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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罗宗三师姐见一击不中,冷哼一声,“铸剑城再会,有些人到时候别进不去城门,坐在外面哭。”
般罗宗船速提得很快,想追也追不上去了。
“她在说些什么呢?”
弈云林收了剑,“什么叫进不去城门啊?”
“弈公子你肯定不用担心啊,”
白宁这时才从房间里出来,“你们弈家应该有流羽令的吧?”
他问完,突然发现弈云林的神色并不自然,不禁问道:“你没带?”
“我、我父亲不知道我要去铸剑城……”
弈云林声音越说越低。
白宁担忧起来,“那你得打碎一座金人才能入城。”
心里“咯噔”
一声,弈云林看了看轻薄的佩剑,心道:完了。
原来在剑道大会召开期间,入城的规矩也是不会改变的,要想入城只有两条路:一是流羽令,二是碎金人。
喻机赶紧说道:“不一定非得用剑打碎,用其他的武器也是允许的。”
好极了,这就要引出下一个问题:他除了剑,其他的武器都没用过,上次就连步子钦的刀也用不顺手。
其实如果用八面惊雷的骛流火这一招,他有七成把握,可是那毕竟是人家掌门的亲传剑术,自己要是在铸剑城门口用了,那就等于昭告全江湖:天穹剑派的秦掌门,我,弈云林,偷学你的剑法啦!
光是想想就非常糟糕。
弈云林陷入了整日的担忧中,白宁的船在荣峰江上行了几日便到了岸,魏芩去雇车马,三个男子坐在马车里,秦从术和喻机策马。
日暮时分,一行人赶到了铸剑城外。
夜里,喻机生了火,大家围坐在火堆旁。
魏芩注意到弈云林没和大家坐在一起,而是独自倚靠在一棵大树下,清光白露带着鞘拄在地上,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手指拨着它转圈。
“公子!”
魏芩凑了上去。
“你在想什么呢?”
闻言,弈云林看了他一眼,又出神般望向深蓝的夜空,良久才低声问了一句,“你说,要是我打不碎金人,进不去怎么办?”
“我们就白跑一趟了,”
弈云林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如果连城门都进不去,我就真的是父亲所说的那样,不适合习武。”
“公子,你打过金人吗?”
“……没有。”
魏芩道:“所以,公子,你不知道你能不能打碎金人。
只有明天打了,才能出结果。”
“可是金人……”
“没打过金人,就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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