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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如何敢说,只好闭口不言罢了。
你父见你神思倦怠,亦不敢叫你多言,当夜便睡下,一宿无话。
相思
亏得老东西敢言,这才为你争来了仨月的将养时日,到你身况有了小进益,嗽疾也渐渐朝着痊愈那头走时,但生的疑心病又犯了。
他先是疑心老东西与你勾连一气,将分房而睡的时日一再延长,后又疑心你那嗽疾早就断根,只是装作不好,不愿让他沾身。
他沉着脸让管事的去将金陵城内其他有些名气的医者召来,一一为你诊过。
这五名医者中,有四人均与老东西诊断一致,都说你还不曾好完全,只有一人,说你虽未全好,但同房却也无妨的。
他便信了那一人,当夜便搬回来与你合床并枕。
他打熬了数月,思你甚苦,今夜便当是开禁了。
他将你揽入怀中时,你止不住地打抖,如同一只落入陷阱,挣扑不出的小小雀儿。
他轻抚你后背,那手渐渐就从明衣下摆摸进去,摸到了你胸前。
你惊喘一声,退避到床的尽里边。
他紧随而来,还要纠缠时,你那未曾断根的嗽疾又翻上来,咳得撕心裂肺,他以为你又在做戏,直到你咳出了一小团血。
这趟又将老东西请来出夜差,人家就敢甩脸子不干了,舒府管事的还得求着人家上门去。
说什么就算我家公子您瞧不上,那医者父母心呢?对那个病着的,您总还有几分怜惜心肠吧?
老东西一张毒嘴立马就把管事的顶了回去:咳!
我可不敢怜惜!
再怜惜一会儿你们公子能把我给活吃喽!
管事的讪笑着求告:爷爷就出了这趟苦差罢!
不然还有谁敢去应差,昨儿说岔了的那个,公子转头就派人去砸了他家招牌!
老东西鼻孔出了一道长气:砸了也好,谁让他不顾实情随口瞎说!
管事的赶紧跟上,一通马屁将老东西拍舒爽了,这才跟着他出门去往舒家河房。
进到你居处,他悬了脉丝一探——好家伙!
四五日之前才稳些,怎的又翻了回去?!
他一张脸拉得老长,问但生:四五日前他还好好的,怎的今夜又突然翻上来了?他这嗽疾由“蒸骨痨”
而来,最要戒色,不要见他面上好些了,就要动手动脚!
但生不说话,你是咳得说不出。
老东西又是一叹气:你也是!
就不会说还未全好么?就任他动手?
听他嗔责,你亦无从分说,只在心里苦笑——说了又如何?他便不动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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