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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十日后就干净了?”
郝灵回头,看着大门紧闭的宅子,黑气缭绕,意味深长勾起嘴角。
“是啊,不出十日,该死的人就都死了,当然就干净了。”
八月的太阳当午照,盐阿郎额头两旁的发根里有汗流淌。
年轻人,火力就是旺。
“你说,要死人?”
他不信。
“不行就等着瞧呗。”
郝灵慢悠悠上了驴车,长叹:“白跑一趟。
走,三天了,跟人约了拿衣裳。”
盐阿郎牵着驴转了方向,最后看一眼大门,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那黑漆下藏着一张鬼面。
“诶,你说,世上有没有鬼?”
说这话题,胳膊上起凉风。
郝灵道:“鬼由心生。”
什么意思?盐阿郎再问,郝灵却不肯说了。
切,不说就不说,丫头片子装什么高深。
驴车穿街过巷,绕到双柳胡同裁缝铺,郝灵进来,老板瞧见她,从布匹下头取出一个大包袱来。
终于有自己衣裳了,这几天穿着老成的样式,得亏自己够青春年少,不然别人还不得以为自己是谁家的胖妈妈呢。
“老板,我这小厮,也做几身能见人的好衣裳。”
盐阿郎才要拒绝,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她的人,当然要吃她的穿她的,自己走到老板面前,两手一张。
谁知人家老板根本不用量的,只搭眼一望便有了分寸,还说郝灵:“只有你这样难得一见的,才值得我动尺子。”
这话说的,她还要感到荣幸喽?盐阿郎被老板指派去选布,老板看郝灵换衣裳。
“你一条裙子,顶别人四条。”
老板这张嘴,怪不得生意不兴隆铺子连个招牌都没有。
她换上一身,月牙白交领上衣,墨绿的综裙,裙摆用银线简单勾了形,是一簇簇的麦穗。
麦穗?好似袁元的记忆里,从没见人用这种花样子。
老板是这样说的:“别人用的那些你不合适,你这身材,只能出其不意取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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