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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雪耳畔忽然出现了这句话。
‘阿雪,等你出嫁的时候,就穿这身衣裳。
’
戚雪如鲠在喉,‘它’还没走,还在继续引诱,她绝望的又在床底看见了那只大黑箱子。
戚雪用力眨眼,希望它像刚才一样消失,希望现在自己能像前几夜那般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原来只是陷在了一场梦魇中。
就在这极度紧绷之时,戚雪耳畔发痒,好似谁的发丝从上经过,她如惊弓之鸟般大叫起来,下意识往边上一推。
明明什么都没推到,但戚雪莫名觉得,外头的风好像停了。
与此同时,黑箱子也没了,屋里那股子阴森恐怖的感觉连带着消退下去。
戚雪惊疑不定,颤巍巍攥着手,让掌心的疼痛刺激自己感受到真实,一种劫后余生的微妙感觉涌了上来,虽然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但她就是无端有种直觉。
今夜她不会有事了。
第二日太阳升起的时候,外头的鸡鸣也一并吵醒了小镇的百姓。
谭叔熬着一夜未眠的青黑眼圈,失了魂般,在屋门口痛哭流涕,不敢推门。
几个伙计离得远远的,只有兰塔看不过眼壮着胆上前搀扶,谭叔看起来好似一晚上苍老了好几岁,他抹着眼泪摇头推开他,终于是鼓足了勇气来面对这一幕。
人还没走上去,对面的门先开了。
满院子的伙计被吓得倒退数尺,眼神从惊恐慢慢转到呆滞。
“少、少东家、”
谭叔愣了不过片刻,便泣不成声扑了上来。
“没事了谭叔,我没事。”
戚雪心知此刻他内心的情绪起伏有多大,搂着这五旬老者拍着他的后背安慰。
院里的伙计大约是以为戚雪诈尸回的魂,一个个又惊又怕盯着她,看那表情,可能觉着活着晦气,倒不如死了干脆。
戚雪没去计较,只淡淡收回目光,又再拍了拍谭叔的肩膀安抚。
“昨晚上发生什么了?少东家,是不是那道长在明家的法事起作用啦?”
谭叔抹了把老泪,期待听到最好的答案。
戚雪觉得不像,但也找不出别的缘由,还是点头道:“也许吧……”
戚雪的掌心动一下便疼,稍稍扭了下手腕,又补了一句道:“但也或许是我在金龙寺求来的佛珠起作用。”
谭叔忙不迭道:“不管那些,总而言之,少东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不论这小镇上发生了多么荒诞离奇的事情,太阳还是照常升起的,不过一个上午的时辰,戚雪在狐狸下聘中活下来了这件事便传遍了整个镇子。
溪头黄家的小妹昨晚没了。
她兄长将她绑在藤椅上守了一夜,早晨起来,兄妹俩都没了,泡在家中的水缸里,凄惨难看。
打三日前到现在,狐狸下了六家聘,戚雪是唯一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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