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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能是皇帝打的。
可贤妃向来得宠,又诞育了两个皇子,便是闹闹别扭,也没有上手打脸的道理。
尉迟越蹙了蹙眉:“是圣人?”
郭贤妃点点头,又抽噎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太子叫她哭得脑仁疼,捏了捏眉心:“母妃你好好说,究竟出了什么事?”
郭贤妃终于忍不住“嗷”
一声嚎啕起来:“还不是何婉蕙那头白眼狼,枉我这么多年把她当成亲女儿……”
尉迟越一怔:“何家表妹怎么了?”
郭贤妃止住了哭,眼里简直要冒出火来,咬牙切齿道:“还表妹,人家都成你庶母啦!”
这话宛如一个响雷在尉迟越耳边炸开,他半晌方才明白过来,也不知道是惊骇居多还是愤怒居多。
他皱起眉头,良久方道:“其中可有误会?”
贤妃嗤笑了一声:“误会?我方才找过去时,她还躺在御床上下不来呢!”
尉迟越想到那情形,头皮一阵发麻,身上不知起了几层鸡皮疙瘩,恶心得双耳嗡鸣,几欲昏厥。
他知道他阿耶荒唐,但如此荒唐还是始料未及。
他虽不想娶何婉蕙,但打小的情分不能抹煞,对表妹的遭遇很是愤慨,沉下脸道:“圣人也太过了,我去劝谏一二。”
“你还道那小狐魅是被强迫的?”
贤妃冷哼了一声,对屏风外喊道:“春藤,你进来!”
片刻后,一个小黄门拄着根竹竿,一瘸一拐地拐进来,向尉迟越行礼:“奴拜见殿下……”
贤妃没好气地道:“你来告诉殿下,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小黄门脸颊高高肿起,显是叫主人狠狠责罚了一顿,此时说话还不太利索,大着舌头道:“启……启禀殿下,今……今早奴……奴奉娘娘之命,送……送何家娘子……”
贤妃一个眼刀子扔过来,小黄门吓得一哆嗦:“何……何家狐魅,奴奉命送她出宫,行至右藏库附近,何……狐魅忽然说要去看太液池的莲花,奴便在车旁候着,候……候了半日也不见她回来,奴心里着慌,便去园子里打听,才知道原来那狐……狐魅在池边弹琵琶,圣人那会儿在麟德殿,听见琵琶声就下了楼……”
他抚了抚肿成半透明的脸颊,噙着泪道:“一来二去,不知怎么的入了港,圣人就把那狐魅带回仙居殿去了……”
尉迟越听他言语粗俗,眉头拧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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