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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迟迟没有动静,阿叶不放心地探头:“殿下?”
“人是你放进来的?”
冯乐真问。
从大门口到正厅,中间光是侍卫就五拨人,祁景清却能在没有通报的情况下出现,想也知道是有人带他进来。
阿叶摸摸鼻子,愤愤进屋来:“您罚奴婢吧,怎么罚都行,奴婢就是看不惯那侯夫人,管不住自己儿子的心,就来找殿下的麻烦,凭什么?她算什么东西?她不想让祁景清知道,奴婢偏要让他知道,敢招惹我们殿下,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阿叶越说越气,恨不得拿一把刀追过去,把他们都杀了。
冯乐真神色如常:“若是祁景清身子康健,她必定不会从本宫这儿想法子。”
“殿下!”
阿叶听她替宋莲说话,顿时急了。
“好了,此事不必再提,也是本宫失了分寸,明知有些事不可为,有些路行不通,却还是听之任之,如今……也是时候拨乱反正了,”
冯乐真叹了声气,“日后祁景清若再来,便不必再通报,直接拒了就是。”
“他若赖在门口不走怎么办?”
阿叶担心。
冯乐真失笑:“他是明事理的人,知道本宫脾性,不会胡搅蛮缠。”
阿叶抿了抿唇,答应了。
之后几日,祁景清果然每天都来,但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最后一次被拒的生活,他盯着长公主府紧闭的大门看了许久,最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单薄孤寂的背影让阿叶都有些心疼。
“其实仔细想想,他也挺可怜的。”
她跟陈尽安说。
陈尽安扫了一眼远去的马车:“世上之人,有几个不可怜的。”
阿叶:“哎呀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陈尽安没等她把话说完,便独自转身离开了。
阿叶讨个没趣儿,轻哼一声也回了寝房。
突然没了祁景清这个玩伴,冯乐真的生活无聊了不少,偶尔心血来潮想下棋时,只能抓着阿叶和陈尽安一起,可惜这两人的棋艺实在上不了台面,她即便让个七八子,依然无法阻止两人输得惨不忍睹。
阿叶输得多了,一听到下棋两个字就赶紧溜走,陈尽安倒是耐心十足,可惜他的棋艺还不如阿叶,冯乐真每次瞧见都忍不住头疼。
“……你又输了,你怎么又输了。”
冯乐真落下一子,感慨。
陈尽安顿了顿:“卑职的棋下得不好。”
“何止是不好,简直是臭棋篓子。”
冯乐真笑他。
陈尽安脸上染了一层薄红,似乎有些局促:“卑职会好好学的。”
“这东西靠的是悟性,只学是没用的,你看祁景清……”
冯乐真下意识提到他的名字,陈尽安静静看向她。
冯乐真笑了一声:“他就没正式拜过师,一切都是自己悟的……罢了,不下棋了,收拾一下去府衙吧。”
“是。”
冯乐真拉人下了几天棋,便对下棋失去了兴趣,开始像以前一样按时去府衙。
自从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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