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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不成!
那人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徐应真被她气得头疼,袁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管哭。
徐应真少有地严厉起来,指着她说:“婚姻大事由不得你胡闹,你给我回房去,日后若是再敢和他私会……”
“私会?什么私会?”
正说着话,袁褚背着手走上厅来,见一家子都在这儿,疑惑地打量起哭得满脸是泪的袁瑛。
“这一进来就听你在这哭哭啼啼的,出什么事了?”
袁褚长着一张不怒自威的脸,那眼神一落到袁瑛身上,她便立刻止住了哭泣,紧张地抿紧双唇。
她也知道自己与外男私会不对,父亲是最重礼要脸面的,若是他知道了,恐怕要收拾她。
袁褚见他们一个二个的都不说话,预感不妙,神色愈发凝肃,盯着袁瑛问:“瑛瑶,方才说的什么私会,是怎么一回事?”
袁瑛支支吾吾:“我,我……”
“思慧是袁瑛的一个朋友。”
都在发愁要怎么帮袁瑛掩饰的时候,袁彻一本正经地开了口,“今日去道观恰巧碰上,两个小姑娘吵嘴,袁瑛气得直哭,母亲方才就嘱咐袁瑛,让她日后不要再和那个思慧来往了。”
黎又蘅不由得惊叹,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思慧这号人,但是听袁彻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谁会不信?
果真袁褚被唬住了,迷茫地思索起来:“哪个思慧?谁家的姑娘?”
袁彻的目光凉飕飕地从袁瑛脸上掠过,“袁瑛朋友多,反正日后不来往了就是。”
袁褚没有起疑,手指点点袁瑛,“为一点小事哭眼抹泪的,也不怕人笑话!”
袁瑛躲过一劫,心虚地缩着脖子,不再吭一声。
将袁褚糊弄过去后,徐应真让袁瑛回屋去反省,黎又蘅和袁彻也从厅堂上退了出来。
晚霞将天边染成瑰丽的颜色,袁彻同黎又蘅一起走在碎金般的余晖中。
袁瑛的事暂且揭过,倒是给袁彻留下了巨大的困惑。
方才在厅上,面对袁瑛的质问,黎又蘅说的话可是发自内心?
他尚能在父亲面前扯谎,黎又蘅比他巧舌如簧多了,所谓的喜欢,是她随口胡编还是说真的?
他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但想知道个答案。
长长的廊,从那头走到这头,袁彻终于是忍不住开口,“其实你不必在母亲她们面前撒谎,假装对我满意。”
黎又蘅也有自己的心事呢,听他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微微一怔。
袁彻眼巴巴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表态。
“哦。”
黎又蘅敷衍地点了个头,脚步继续往前走,回正屋去了。
袁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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