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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小的,温热绵软的手,搁到他的额面上。
喻凛已经平稳下来的呼吸,又忍不住紧张,缓长了许多。
幸而方幼眠没有发觉,她的手摸了摸温度,很快便收了回去。
喻凛闭着眼看不见她的动作,却能察觉一些。
她小心翼翼拉开他身上单薄的被褥,而后似乎低头查看他的伤势,感觉到她轻柔的呼吸隔着薄薄的亵衣和包扎的带子,悉数喷落到他的胸膛之上,引起一阵痒意。
方氏从来没有这样主动靠近他过,这还是第一次。
喻凛忽然觉得这伤,有些.....值得了。
竟能得她这样衣不解带地放在心上照顾着。
方幼眠又拧了帕子给他擦了擦脸还有手和脚
不够就是一些寻常照顾病人的动作而已,可就是在她轻柔的碰触当中,喻凛心里的那点发觉她吃避子药丸的气,渐渐消散了,直至慢慢的消失殆尽。
方幼眠不过是转身让丫鬟进来把脏水端下去的功夫,就发现喻凛醒了。
她很是惊喜,浅笑呼出一口气道,
"夫君,你终于醒了!
喻赚经声,佯装造才挣膜的样子,修长的手指抬向眉心揉捏,昨光通过纤长的睫毛着向地喜悦的小脸,她如释重负般笑了,面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夫君可觉得哪里不适?”
她追问。
喻凛摇头,沉声缓道,“好了很多。
躺久了不舒服,这样和她说话也不能完全看清她的脸,喻凛说要起来,方幼眠叮嘱他小心。
“心口的伤势严重,今日好不容易才止住血,太医叮嘱了不能大幅度动作,夫君不如多躺躺,眼下还不适宜下地。”
她柔声规劝道。
“我不下地,只起身靠靠。
"好。
'
话音匍落,没有想到她会忽然靠近,喻凛蓦地一僵。
几乎是整个人抱着他的姿势,纤细嫩白的手腕穿过他的腋下,挂在她小巧嫩白耳垂上的碧绿色耳铛在喻凛眼前晃动而过。
方幼眠丝毫没有察觉什么异常,她的脸色凛然正义无比。
拿了一个蓬松的软枕塞到喻凛后面,抱着他帮助他起身往上挪动,在不动到伤口的基础上叫他躺着舒坦些。
虽说伤得很重,可喻凛已经醒了过来,且恢复了大半的体力,自然能够动作,况且他往前还受过比这个更严重的伤,身边的近卫都是男子,自然不能这样照顾他方幼眠事无巨细,又难得不同寻常的礼貌疏远,这样的细心照拂,着实令人心神愉悦。
尤其是她靠近过来时,绵软和馨香贴着他,靠得好近啊。
他醒过来之时闻到的馥郁清香果然来自她的身上。
夜里两人行房,亲密无间到了极致,她都不曾这样过。
不过是简单的碰触,又隔着衣衫,喻凛诡异的口干舌燥起来
他本就不自然的呼吸,越发忍不住紧了,浓密纤长的睫也不自觉眨动。
他侧眼垂眸,“.....
等他靠好了软枕,方幼眠才退离,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又查看他的伤势,没瞧见出什么纰漏,方幼眠松了一口气。
为保不出意外,她还是询问了喻凛,“没有哪里不舒坦罢?
喻凛有些想笑,他又不是弱不禁风的琉璃摆件,她竟然如此小心谨慎,不过被她关心的感觉很不错,喻凛温声回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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