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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边的人一惊,回头笑道,“阿玿,你来了?”
谢玿将辰良递给自己的篮子放下。
赵元冲打开食盒,见其中都是些他平日爱吃的饭菜,还有一壶酒,便笑道,“一看便知是好酒,还有你最喜欢的杏蓉糕,辰良倒是最懂我,知道由你带来的东西,我不敢不吃。”
谢玿向他脸上瞧去,只见印堂饱满,轮廓锋利却腮肉丰腻,哪里像吃不好的样子?想来他这话也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哄自己心疼他罢了心疼倒是真心疼的,可唉谢玿摇摇头,不再想那些难解的伤心事,笑了笑,“那好,左右殿下现在无政事缠身,可以自便。”
上次之后,他再次面对赵元冲,终究是不能正视不能自在,连话也少了许多。
赵元冲却似没有察觉一般,自顾自斟酒,冲他举了举酒杯,“不醉不归?”
谢玿摇头,“皇兄你知道,我从不饮酒。”
赵元冲收回手,面上忽转黯然,眼中也有了郁郁之色,“也是。
想来如今我落得这般地步,连个陪我借酒消愁的人都没有。”
谢玿,“”
片刻后,赵元冲滴酒未沾,谢玿一个人却已经将整个酒壶倾空。
若论心中烦闷,他只怕比赵元冲更甚。
赵元冲起初倒是有意灌他。
此刻看他将酒作水饮,却也急了,拉住他的手柔声道,“谢玿,别喝了。”
谢玿抬眼看他,眼神清明,不见醉意。
赵元冲心中咂舌。
他自己酒量平平,喝多了只觉头昏脑涨,就想卷被倒头睡去。
因此他今日滴酒不沾,免得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谢玿初次饮酒居然就是海量?简直叹为观止谢玿就只是看着他,眼神确实很清明,可俄顷,他的右手轻抚上了赵元冲的脸颊。
赵元冲,“”
谢玿,“皇兄”
“唉”
赵元冲轻叹,按住他放在自己脸侧的手,无奈道,“你到底还是醉了。”
,!
谢玿无所觉,手指轻动,在细微处摩挲,又猛地停下。
赵元冲却渐渐在他掌心的柔软中心热起来,他喉间喑哑低沉地发出似舒叹似情动的询问,“嗯?”
怎奈谢玿平日敏锐机警,此刻却迟钝的叫人无可奈何。
他硬是抽回手,以双掌捧额,又笑又叹,“废太子是多大的事,朝中竟无重臣有异议,皇兄啊外戚手握重兵的嫡出太子,做到你这个份儿上的,可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吧。”
赵元冲手中已空空,郁猝的跟着他叹气嘀咕,说的却是,“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
谢玿继续自语,“我思前想后,觉得皇后和景泰将军不帮你求情说话,只有一个原因”
赵元冲来了兴致,问,“什么?”
“就是你不肯娶景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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