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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捻着胡须,连连点头说。
他的话让躲在墙后的四个同学捏了把汗,“不过好是好,还是有不妥之处。”
“不妥?”
年轻人凑近老伯。
“虽然不知道申虞公的手下是什么样,但从前晚镇上的骚乱可知,你无异于是引狼入室,叫他们来祸害村子。”
老伯摇摇头说,“你当多动动脑子,你说的那四人,头一次经过都不曾进村,这下子既然离开了,又身处危险境地,更没理由回来。”
“或许!”
朱旦石有些犹豫。
“村里人多口杂,保不准谁是什么心,他们既要避开人群,怎么会反而朝人堆里挤呢?据我推测,他们四人会绕过村子,下到冒底隐蔽而难行的低洼河谷才汇合,然后走麦堂坳前面的晃坡,再往前,对直经过靡陀寨。
你要迟疑,只怕他们出了河谷就把这赚钱的大好机会丢了。”
“老爹此言不差,我这就叫弟兄们到河谷追赶,如果拐脚的人来,老爹别伸张是我引进村子的,多周旋周旋,把那些人指往冒底,我抓住四人后,会在河谷道坎和他们交易,”
朱旦石说时,将吃剩的空盘子端回厨房,只听他叫道,“这,这些是什么?”
“什么?”
朱老伯惊问。
“这么多吃剩的饭菜盘碗,有人来过?”
“你个逆子,只准你吃,就让你老子老娘媳妇孙子的饿死不成?”
朱老伯慌忙站起,稍稍紧张之后又平静地对着厨房门吼,“吃了你多少?就这般嚎叫。”
朱旦石没敢多言,回来准备拿束腰的草革出门,弯腰时却发现几团皱折的纸卷,趁老爹没注意,悄悄拿到鼻子边闻了闻,放进袖口的袋子里。
其时朱老伯在看陈永他们躲的那面墙,他担心隐藏的四人被儿子发现。
“老爹,干嘛你受伤了也不告诉儿子?”
“没有啊!
我和你娘身体棒着呢!”
朱老伯回答。
“那个小兔孙崽子怎么了?”
朱旦石紧问。
“活蹦乱跳的,能怎样?”
老伯不知道儿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老爹好狠,我要不多个心眼,又被你骗了,”
年轻人面目变得狰狞,朝老伯步步逼进,仿佛从儿子变成了仇人,老伯也被吓得往墙角退怯。
“家里来了客人,也不叫出来打招呼,藏着掖着的干嘛?”
“怎么说?”
老伯问。
他自袖中拿出那些纸团,一张张展开来,扔到老伯手里,“擦过金创药,还有些血迹,家里既没人受伤,会是给谁用的?”
老伯自知隐瞒不过去,下意识地看看陈永他们躲藏的地方,朱旦石顿时明白了,冲到老伯视线之处猛踢墙板,这时里屋出现响动,四人其实早已经站起来走到门口,陈永对老伯的儿子喊道:“大哥消消气,小弟们这里有礼了。”
却见老伯站在儿子身后,手里举起抵门杠,朝儿子头上击打下去,年轻人捂着头摇晃几下就扑倒在桌上。
“天啦!
老伯,你把儿子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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