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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长富被他问得一怔,这还真没问清楚。
林江微叹,眼神渐渐转冷,看着他眼睛道,“秦安。”
时隔两年再听到这个名字,韦长富眼里闪过愤怒、害怕、震惊……等他终于反应过来林江说的是谁时,蓦然瞪大了双眼,上下嘴皮子一阵打架,“你你……你说你……是和秦安……一起开的酒楼?”
林江缓缓点头,韦长富为数不多的坚强终于决堤,他茫然地抬头看林江,喃喃自语,“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年从狼窝捡来的孤寡小子竟能开酒楼了,他运气怎么那么好,不应该啊不应该……”
韦长富强撑着站起来,没站稳,往后踉跄了两步,他深深看了两眼林江,没说话,走了。
韦长富太过诡异,小满感到些许不安,他扯了扯林江的袖子,声线微微发抖,“林江哥,那人是谁?我是不是……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有,你没做错。”
林江安抚似地拍拍小满肩头,“虽然这个人和秦安有过节,但你只是传了个话,秦安有什么理由怪你?别多想,回去吧,如今店里离了你可不行。”
得了夸奖,小满脸色通红,他挠头掩饰自己的羞涩,“哪……哪里……都是你和秦安哥教的功劳。”
回到店里,林江把韦长富来找他的事告诉秦安,“……总感觉韦长富走的时候看我的眼神不对,你小心些,我怕他又搞什么幺蛾子。”
“好,我知道了。”
秦安手握成拳,手心被指甲刺得生疼。
果然是安逸了太久,忘记还有韦长富这号人,这段时间温县鱼龙混杂,他倒真怕韦长富趁机对云荷或是对膳香阁搞事。
一连候了好几天都不见韦长富踪影,再加上酒楼事忙,秦安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处暑时节,暑气消退,天气渐凉,秋收来了!
温县百姓脸上挂着笑,今年他们个个都卯足了劲儿种谷物,今年冬天不难挨了。
林江正在后厨指挥采买卸货,“对对对,放这里放这里……我看看这菜……”
他随意翻了几处菜,上面还带着水珠,都很新鲜,摆摆手叫伙计过来,“把这些菜全都搬进去……小心些,菜嫩,不要弄破了……”
等伙计把菜全部搬进去,林江边看菜边点着手指头给人算账,“诺,这是今儿的菜钱,话说最近的菜怎么带水珠了?”
采买接过钱,小心翼翼放好,听见林江问话,他随意道,“这不是秋天了吗,白天虽热,但入了夜还是有些凉,晚上露水重,打在菜上,这菜是天不亮就摘的,自然有水。”
“好像也是。”
果然是离开村里,太久许久不种菜,倒忘了是这么一回事,林江又对采买道,“对了,天气凉了,往后有些菜是不是种不了了?”
“能种是能种,就是麻烦点。”
说话的是几位采买中最年长的一位,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从五六岁开始跟着爹娘下地种菜,可以说种了一辈子菜。
对于种菜,他还是有几分话语权的,其他几位采买皆以他为首,“有几样夏日的菜,需要在温暖的地方种植,到时候我们腾出一间屋子,把炕烧热,再把菜搬到里面种就可以了。”
林江:“点几盆碳火不就可以了吗?还要烧炕?”
采买笑道:“说是炕,其实只有凳子那么宽,沿着三面墙砌上这么一圈,让热量散得均匀些,保持屋内暖和就行。”
种菜居然有这么多学问?
真是长见识了!
送走采买,林江哼哧哼哧去客堂干活。
后厨洗菜的伙计觉得这两日菜上的露水多了些,便去问林江。
林江道:“那采买的说了,晚上积了一夜露水,到清晨露水便成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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