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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说,我们几个就是煤窑守门的,煤窑里的女人好的我们轮不上,就惦记把这小丫头绑了,抢了钱财,玩够了,送到管事那捞点好处。
我们王八蛋,公子绕了我们狗命吧。”
文娘这些年被福寿堂老祖宗和玉兰碧荷他们保护费太好,哪里见识过这种,当即吓得脸都白了,幸亏四少爷机敏。
“安子仲人何在?”
那和守门人和其他几个对视一眼,陈洛曦一鞭子抽的他们皮肉开裂,当即知无不言。
“那个小子身体太差,没下两次矿洞就受不了了,被我们,被我们管事玩了两天,给埋了。”
安文娘一个踉跄,被陈洛曦扶住身子,送去了马车。
“在里面等着我,把耳朵捂上。”
安文娘眼里噙着泪水看着陈洛曦,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服。
“乖,我很快回来。”
陈洛曦看着眼前的少女,已经脆弱不堪,连日的奔波将她这些年在福寿堂积攒的身体都摧残的不像样,脸颊凹陷,一双眼睛更大了,为了不让他路上受委屈,一个人忙前忙后。
现在她也没有了家人,只身一人,自己又何尝不是,两个人相依为命。
陈洛曦放下车帘,用匕首将几个人利落宰杀,时间问题顾不上处理尸体,用匕首划烂他们的面貌,上了马车,架着车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
官府查不到什么,今日见过他们几个人的就是守着黑煤窑的两个人都被杀了,况且这些黑煤窑的人都不是什么干净的,当地官员不过是收了好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为了几个喽啰费心,不现实。
安文娘一路上都很沉闷,她与安文仲感情不深,尤其安文仲被继母挑拨说是自己娘害死了他娘,一直欺负安文娘。
可毕竟是血亲,当初也是一起长大的兄妹,她们二人先后被卖,都是苦命人,如今自己好歹还活着,有钱财傍身,大哥却死的那样惨烈,如何让她能好受。
“有时候命运真的很不公道,可我们除了接受,没有别的办法。”
陈洛曦在外面说了这样一句话,安文娘痛哭出声,她自小冠上了克死母亲的名声,父亲厌恶,继母刻薄,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好不容易被卖到怀远侯府,老祖宗仁慈,侯府主子心善,这才过了几年好日子,没成想侯府遭了难。
她背负着老祖宗的嘱托不敢倒下,也不能追去西北伺候,为何上天这样对她啊。
为了让安文娘恢复心情,陈洛曦在林县安家村不远处停了好久,听她哭声停了,才告诉他。
“妹妹,咱们到了。”
安稳娘看着帘子前还瘦弱的身影,咬着嘴唇,看着老祖宗感谢她应下守护未来主子的事赏给她的白玉手钏。
将她缓缓摘下来放在怀里,她现在还不能自暴自弃,她还有少爷,她要看着少爷平安长大,给少爷妻子生子,留下怀远侯府的血脉,看着少爷用安文仲的身份重新回到京城去。
少爷还需要她。
“走吧大哥。”
这一刻没有陈洛曦和福寿堂的文娘,有的只是两个被父母抛弃的可怜兄妹,安文娘,安子仲。
里正家里。
“你说你是安大海的闺女?文娘?”
文娘点点头,给安谷福身行了礼。
“四叔,六年前被卖,只有四叔四婶心疼我们,劝说爹,可爹娘不听,我一年前救了主人家的女儿,被放了身契赏了银子,找不到爹娘去了哪里,就去找了哥哥,将他赎了出来。”
安文娘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户籍文书,当日三夫人特意给她重新拟了户籍,她现在并不依附在安大海名下,下面的安子仲是新添的,本来是为了路上过城门关卡检查方便,如今到了这,倒是可以另外补一份安文仲的户籍在林县县丞府那才名正言顺。
“户籍没问题,只是你们怎么落得是京城的户?”
安谷听到安文娘说起她被卖时候的事就知道眼前就是安文娘,这丫头这么多年并没有变样,倒是安子仲模样变了不少。
“你大哥他看着不像从前了?”
安文娘早就预料到有人会这样说,毕竟安谷和安文娘也沾着亲戚名分,从小看着两个人长大的,如今换了样子肯定会过问。
“我上个月就打问大哥的踪迹大哥前两年机缘巧合,跟着煤窑管事家的少爷做活,前两年遭了不少罪,这两年不下苦力才刚刚好一些,性子受了打击,比从前还难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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