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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离开后,华音沉默了许久,愧疚与担忧越发的浓烈。
她别的什么都不想,只迫切的想知道裴季到底如何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把眼尾的湿润擦去,端起茶水饮茶。
时下刚入冬,天气寒冷,街道的行人比平日少,且门窗紧闭着,大堂与街道的声音并被阻挡,在雅间中只是听到些许声音,还算安静。
华音饮完了一杯茶水,执筷正要夹起糕点,却有细微的粉尘落到了桌面上。
华音抬头往屋顶瞧了一眼,沉思片刻后把筷子放下,戴上帷帽,随而拿起行李快步走出雅间。
付了钱后,便径直离开茶楼,往人少的地方而去。
华音入了巷子中,紧随其后的是两个中年男子,他们随着华音入了巷子中,拐入了另一条巷子,可看见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死胡同。
他们才要戒备,华音却蓦然从围墙上方向他们二人攻去。
二人就算已然警惕了起来,可有一人还是被华音的手肘击中颈项。
力道极重,重得男人双腿蓦然往下一跪。
另一人朝着华音攻去,华音瞬息反击。
这二人是血楼最为低层的杀手,华音不过是小半刻便将他们毙命。
他们不死,她的行踪就会败露。
华音镇定自若的扫了他们一眼,捡起地上的包袱轻拍了拍尘土后背到了肩上,正要走出胡同,脚步忽然一顿。
下一瞬,忽有十数个黑衣锦衣卫飞跃道了屋顶之上,纷纷以□□对准她。
华音环视了一周,无奈呼了一口气。
果然,金都是个凶险的地方,不过才到不久,就被血楼和锦衣卫发现了。
这时有一顶四人小轿从前方拐弯处抬来,前方领头的男子面无表情地看向华音,低声道:“若是不想闹起动静,便上轿随我等出去。”
现在的情况没有任何选择,与她而言也没什么可犹豫的,她也就向轿子走去,随而从容地掀开轿子坐进了轿子中。
帷帘落下的那一瞬,华音闭上双眸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心底也因松了一口气而嘴角微扬。
若是裴季有三长两短,那么这些锦衣卫便不是抬了轿子来抓她,而是直接杀了她,或是五花大绑。
想到这,华音眼角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不是因伤心,而是喜极而泣。
她都想要他的命了,依他说一不二且下手狠绝的性子却依旧没有对她下死令。
华音觉得自己冒险回金都,是值得的。
在轿子离开了巷子后,立即有锦衣卫把地上的尸体拖走,把倒地的木头立起来,没有留下一丝打斗的痕迹,就好似这巷子中从未有过打斗。
华音坐在轿中,也不知轿子绕去了何处。
约莫半个时辰后,轿子似入了宅子,四周无比安静,不多时是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像是密室打开的声音,可轿子依旧没有停下来。
又过了片刻,轿子才停下,轿子被放了下来,随后是退离的脚步声,不久后还有密室石门落下的声音。
华音踌躇了一下,还是掀开了轿帘,从中走了出去。
看到周遭的环境,愣怔许久才回神。
裴季不是说笑的。
他竟真的打算把她关起来……
四周没有任何的窗户,只有一面帘子遮住了密室的门口。
若非是桌面有油灯亮着,恐怕这屋子会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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