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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腕处的凸起按了按,微微扬起头,走近,面色带着愠恼。
“你觉得她问了我什么?你不是都听见了?何须再问我一遍,难不成,我眼盲,你也听不见吗?多稀罕。”
压在手腕处的手微微蜷缩,看着季宿白低头沉默着,他便将季宿白紧紧捏在一处的手指一个一个给掰开,随后惊叹了一声。
“看起来真吓人,你还真是好师尊啊,舍己为人。”
季宿白看着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药瓶,用牙将瓶塞咬住,随后将其中的粉末撒在手上,不算疼,只是微微麻痹。
但他还是皱着眉缩了缩手问:“它为什么问你的眼睛?你的眼睛”
说着,季宿白忽然抬手,手指触碰到宁归砚的太阳穴,宁归砚也不闪不躲,任由对方将那层眼纱扯下。
他眨眨眼,侧头将季宿白手上的眼纱扯下,随后倒上一层药粉绑在季宿白手掌上。
“满意了吗?”
宁归砚问着,打了个死结,季宿白满意不满意不知道,他是满意地拍了拍季宿白的掌心,勾着唇松了手。
季宿白抬起手捏了捏,继续他方才的问题。
“所以问了你什么?”
宁归砚有点气恼了,在话尾落下之后,从地上捡起那把短刀。
“问我是不是无辜被拉上山的人,问我是不是魔族的卧底,哦,剩下的,你应该都知道,可以别再问了吗?我没义务全告诉你,就是合谋,恐怕也只能伤你皮毛吧,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师尊”
季宿白听着,将他手上那柄沾了血的短刀接过攥紧,目光随着宁归砚的手转移到他手臂上被抓伤的几处。
忽而转移了话题:“怎么受伤的?”
宁归砚讶然,却也没问对方为何突然不追究了,就算追究,他也不一定会说实话。
于是转过身,指了指不远处地上躺的那些死尸,有些已经快速腐烂,周围都是浓郁的浑浊,有些还尚有生机,但显然苟延残喘。
季宿白不用看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但他就是想问一句,不为别的。
“这些尸鬼虽然难缠,但你也不会应付不了,我来之前,遇到了那惊云门的女弟子,倒是看不出你有如此好的心肠。”
宁归砚落在那些死尸身上的目光回拢,他挥了挥袖,将伤处遮掩。
“你也没多了解我。”
“我是没多了解你。”
季宿白朝前走,拉住宁归砚的手腕,将人带着往前。
宁归砚盯着他被拉住的手皱眉,问道:“做什么?”
季宿白头也不回:“不想在这呆到死,或者你想等刚才那个只是略微施下一些小术法的魔族回来,你可以挣扎。”
语罢,身后的人便没再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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