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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起来几乎变成团状的压迫轰隆一声炸开,那些东西瘫倒在地上,有些如同已经死了很久的尸首,浑身都开始泛着腐臭味道,有些则是断肢断手,眼白翻飞,没多久昏死过去。
“咳咳!”
宁归砚被掐住的脖颈得了呼吸空间,他侧身重重地呼吸,瞥目看着那女人在他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狼狈模样。
“你真聪明。”
她将涂上了丹蔻的手轻抚着,脸上的笑意阴森,丹蔻的色彩似乎是从血肉中沾染上的,她皮肤上的灰白色斑点时隐时现,脖子上出现些许红痕。
她轻笑着,手捏住宁归砚的脸颊,忽地冷了脸。
“可是你太聪明了,反而不好把控所以——”
她说完,手中忽然出现一把利刃,刀刃对准宁归砚的胸口刺下去。
宁归砚瞪大眼睛,却没感觉到疼痛,脑袋恍惚一瞬,他睁开眼,眼前已经没了遮挡。
视线上方映着鲜红的月亮,和刺穿皮肤裸露出的血肉一般红,遮挡那红月一半的脸庞令人过目不忘,清晰的下颌上映着红光,不显得可怖,反而多了些生气。
季宿白伸出手,将宁归砚拉起,看见宁归砚满身的伤痕后,眉头微微皱着,询问道:“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宁归砚听着他的关切,却是转头朝四周看去,被季宿白捂着脸,视线这才对上男人的目光。
缱绻的视线里有部分从冷漠中分离出来的责怪,他的脸被抬起,捏住下颌的那只手温和,连投过来的目光也温和。
“你在找什么?”
季宿白忽然问。
宁归砚低眉,看向自己的胸口,再抬起手抓住季宿白捏住他下巴的那只手。
“没看什么。”
他说完,那只捏住他下颌的手忽然覆在脖颈上,过热的温度让脖颈处的血液都沸腾,宁归砚脑子里闪过什么,呼吸便一顿,眼倏然睁大,两只手抬起想要将脖颈上的束缚感挣扎开。
季宿白那温和的目光忽然凌厉,他一只手掐住宁归砚的脖子,语气发狠:“天生灰瞳,和魔族的人纠缠不清,宁归砚,你到底是不小心被带入天一山的无辜之人,还是魔族派来的卧底,或者是从别的地方来的?你从哪儿来?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宁归砚闭紧眼,被季宿白逼迫着,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抵住了坚硬的墙壁。
他挣不开季宿白的手,于是只能四处摩挲着,手指触碰到冰冷的器具,似乎获得什么保障,眼睛睁开,将那柄器具握在手中,抬手靠近季宿白的腰腹。
“你的眼睛魔族的卧底”
季宿白又缓缓说着。
宁归砚涣散的思绪被男人的话语拉回一些,他的瞳孔缩张,脑子混沌。
“我的眼睛我是”
话没说完,快速刺出去的利刃忽地一转了方向,朝自己的腰腹刺来。
“呃!”
一阵隐忍的痛声传进宁归砚耳内,他恍惚睁着眼,又听见有人唤他,一声一声,声音很熟悉,腰上也没有痛意,他一瞬间以为自己是要死了,末了心里还在想。
季宿白给的那玉佩怎么没有用?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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