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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当初不带她回来,她会读不了书,但我可能会没一条命。
这笔生意你做的不亏。”
陆宴冷静地答,“所以,别骂她。
何况,你当初愿意带她回来,是因为你跟我爸赌气,你觉得他在外面有了孩子,你也带个孩子回来给他添堵,谁知道他根本不在乎。”
林斓一时哑口,半晌呼出一口气:“我不会让他和他那个三儿生的杂种得逞的,陆氏他一毛钱都别想拿到!”
“阿宴,陆廷振不仅给那杂种留了遗嘱,他还给他留了人,现在有人帮他。
你应该清楚,如果他顺利拿到遗嘱上位,我和我们背后的人,都是没有活路的。”
溪月的窗台上每天都有一朵鸡蛋花。
鸡蛋花是这岛上随处可见的花,可它不会无缘无故每天固定落到溪月的窗台上。
而且是从郑澐离岛那天开始的。
有几次溪月起的早,隔着窗帘看到小女孩轻手轻脚地跑来,把花放在窗台上,又静悄悄的走。
陆宴离开后的几天,小女孩来的更勤,一早一晚都会来,晚上那次还会踮着脚尖往屋里看。
溪月给郑澐打了电话。
那边隔了会儿接起来,郑澐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想我了?”
“不用天天让人来看我了,我活的好好的。”
溪月知道郑澐的心结,他对于当年没能挽回他母亲的死耿耿于怀。
郑澐那头笑了一声,没说话,也不挂电话。
溪月准备挂掉,郑澐又开口:“陆宴会在这种时候跑去海岛找你,是我没想到的,疏忽了。”
溪月嗯了声,没什么可说的。
“听说他还受伤了,你在他心里的分量比我以为的还要重。
溪月,你说……要是我拿你要挟他,他会怎么做?”
郑澐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半真半假。
溪月没作声。
良久,郑澐叹了口气:“你在岛上好好待着,哪儿也别去。
不管谁叫你回海城,都别听。”
“我书房的抽屉里有份文件,已经公证过了,要是我再过两三个月不回来,你签上名字,这个岛就是你的了。”
他笑着说一句:“反正我也没什么亲人可送。”
“一定会弄的这么惨烈吗?”
溪月问。
“溪月,一艘船航行在海上,风和日丽时舵手可以把握方向,一旦风暴来临,船会被风被水裹挟,最后是会撞上礁石,还是被拍回岸上,都不是舵手可以掌控的了。”
那天过后,小女孩每天还来送花,有时还送来新鲜水果,也不避人了,遇上溪月在阳台上,会对她甜甜一笑。
持续送了一个月后,这天早上,溪月在阳台上没看见花,也没见着小女孩。
一直到了傍晚,小女孩哭着过来。
她英文不好,跟溪月连比带画,溪月才弄明白,她从她爸妈的对话里得知郑澐出事了,很严重,说他可能会死掉。
溪月的心跳了一跳,走回房间去打电话,电话拨出去一直没有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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