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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远含笑问道:“不知道岳丈问的是夫人,还是……姣姣?”
这一声姣姣,让永昌侯微微一愣。
很快永昌侯就笑道:“玉容嫁到伯爵府多年,从未出过什么岔子,自然让人放心,我是想问问……姣姣如今怎样了?”
这还是永昌侯,第一次这样称呼玉姣。
萧宁远听了这称呼,微微皱眉。
不知道为何,听永昌侯这样喊玉姣,他的心中有一种很不爽快的感觉。
他并未表露出来,而是自己也改了称呼:“玉姣现在很好,只是……”
永昌侯有些紧张:“这丫头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我就知道!
这丫头从小在乡野长大,很是没规矩!
若是哪里冒犯了你,你只管教训,莫要碍于侯府的面子饶了她。”
萧宁远意外地看向了永昌侯。
他这还什么都没说呢。
永昌侯怎么就觉得,是玉姣惹了事儿?萧宁远忍不住地想起玉姣那胆小慎微的样子,她那般胆小……倒也不是伪装,想来是在侯府受了太多的委屈,才不得不时时刻刻,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永昌侯见萧宁远不说话,心忍不住地提了起来。
萧宁远轻笑了一声,开口道:“岳丈大人不必担心,玉姣并未惹祸。”
“那你刚才……”
永昌侯目露疑惑。
萧宁远笑道:“我是说,玉姣这些日子,忧心薛琅入太学的事情,不免有些茶饭不思。”
他说的是实话,他能看出来,玉姣为这件事忧心。
他今日提这件事,一来是想随手送玉姣个人情……那薛琅虽然能去考试,可万一考不中呢。
二来是,他实在是见不上永昌侯府那些人的阴私作为,且不说薛琅书读得怎样,冲着这颗向学之心,永昌侯就不应该让自己这个儿子,毁于妇人争斗,绝了前程。
永昌侯也是在朝堂上混了多年的老狐狸了。
,!
一听萧宁远这话,便明白过来了。
薛琅虽然有了考太学的机会,但谁都知道,这太学没那么容易考。
相反,他们这些荫封世家,想送子弟去太学读书并不难。
于是永昌侯便笑道:“这有何难?你且告诉玉姣,即便是这次薛琅没考上太学,我也会送薛琅入太学。”
终究是薛氏子弟。
若是真能读出个名头来,与他并无害处。
萧宁远笑道:“如此甚好。”
永昌侯说完这话,便借势提出:“过几日,是家母的寿辰,宁远可有时间,携玉容和玉姣同来?”
萧宁远微微颔首:“若是没有公务,小婿一定按时到访。”
永昌侯回府的路上,心情极好。
随从瞧见了,便忍不住地问了一句:“侯爷怎么这么高兴?”
永昌侯笑了笑,没回答,但是心中却想着,永昌侯府和忠勇伯爵府成为姻亲多年,但是关系一直寡淡,鲜少走动,如今走动倒是频繁了起来。
他能不高兴吗?永昌侯也不糊涂。
心中明白,如今两府交好,并未是薛玉容的功劳。
这一切的改变,都发生在玉姣到忠勇伯爵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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