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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躲着先出去那个成年男人,在陈幺娘爬出来的第一时间,匕首架她脖子上道,“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陈幺娘听了翻个白眼,有这能耐还藏什么狗命?不如出去痛快死得了,直接薅下匕首抬脚照那人屁股踢上去。
“还不走等死吗?”
说罢继续薅孩子往水边跑。
成年男子被踢的边流泪边跟着跑,到了水边陈幺娘不顾寒冷跳下去,捂着孩子嘴,给他扯下水拉着他后脖领靠水边游走。
大的那个她不管了,鱼波精从水里哆嗦的冒出来,飞快的游到陈幺娘后面,不停的推小的孩子狗刨朝前跑。
兴威寨一声声凄厉的哀嚎惨叫声,让水边奔命的一大一小两人,鼻涕眼泪糊满了脸,大颗大颗的泪流进嘴里咸咸凉凉的。
四人躲躲藏藏游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离开了兴威寨的地界,冷的哆嗦的爬上湖桥,踩着吧唧吧唧的水打颤的没命跑。
“小五他们不能去村里,会连累村里的干娘他们,”
鱼波精拽住奔跑的陈幺娘。
陈幺娘回头看他们俩个半晌,“他们也不能去乌溪坡,乌溪坡明早肯定都是百花寨的人,我拿钱的时候答应他们爹让人好好的。”
鱼波精默了一会,“你们跟我来。”
四人低着头行色匆匆靠近城外墙根,悄无声息的溜进城里的鸡鸣胡同,鱼波精敲开精细鬼的家门。
“五姐三哥……”
陈幺娘噤声推人进去,关门时还在门口观察了好半天,确定没人看见才关的门。
“他们是?”
精细鬼不解的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陌生人。
“他们是我雇主的孩子,现在有点紧急情况,想把人放你这住一夜,明天再想办法带走,你看方便吗小六?”
陈幺娘低声跟精细鬼商量。
“当然可以了,”
精细鬼拍着胸脯表示没问题。
“那你师父会不会……”
陈幺娘看了看里屋。
“我师父回百花寨好几天了,他要正月初五才能回来,怎么了?”
精细鬼看一大一小听见百花寨,都仇恨的看着他恨不得吃了他。
陈幺娘没言语起身,脱了脚上湿漉漉的鞋拿手里,跑两个人跟前,抬手刷刷给俩人吃了好几个鞋底子。
“还敏感吗?还英雄吗?你们恩将仇报想害死老娘呀?”
“这么有种的,当时干嘛藏头躲脸的?当场哪怕拿根木棒去拼,老娘都叫你一声汉子,现在充什么事后林冲?我看太监床上的壮威名送你们哥俩挺般配的,还敢尥蹶子吗?”
陈幺娘一边一下的抽他们哥俩的脸,抽一下问一句,抽的他们抱头蹲下捂脸才停手。
鱼波精精细鬼看的浑身惊恐,不自觉的跟着双手捂自己脸,感觉那鞋底子抽的好像是他们脸一样,啪啪响肿的跟馒头似的,都有点惊慌的防备着陈幺娘。
陈幺娘啪嗒扔下鞋,对精细鬼笑眯眯的表示没事,又若无其事的穿上鞋,嘴里骂道。
“倒霉样的穷鬼遭瘟鬼,给我鞋都打坏了!
明天当了你们身上这身好衣裳给老娘赔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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