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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锄头低着头抱碗目光发愣,看着菜糊恍惚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长这么大除了冬花嫁来关心他,再没有第二个人关心过他了,他自己的亲娘,在他还没满月就去了乌溪河,从此再没回来过。
“当家的你怎么了?”
冬花看夫君抱着碗不说话急忙拍他。
“没怎么,”
陈锄头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叉起菜糊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饭罢都没洗漱进屋就躺下了,次日早晨起来拿了草刀,默默出门砍了一上午草,中午挑回来放在花氏的门口堆成草垛。
“锄头,你砍了草别光挑这边来,你也挑点回去堆着,”
花氏出来挂东西遇见继子说道。
“嗯,”
陈锄头嗯了一声回去了,也没个花里胡哨的话。
冬花给昨夜挑回来的东西归拢好,屋里收拾干净整洁后,坐在门口带劲的编着东西,打算趁空多编点出来,回头给几家都分分用。
陈幺娘坐在院门后面小手撑着脸,看陈锄头两口子各忙各个的编草,她回头又看了看她娘。
“我如果教他们做点营生,阿娘你会反对吗?”
“什么营生?”
花氏抬头问闺女。
“糖果子啊!
我昨天回来的时候路过桥那边,看见湖中心有一片红,我问泼皮怪那是啥?他告诉我是酸野果子(野山楂),现在正是打吃的时候,”
陈幺娘如实的回答道。
花氏皱眉吼道,“这么好的营生你咋不想着你娘?”
“舍不得让你吃苦,”
幺娘龇牙回答笑。
“我根本就不怕什么吃苦,你阿娘能吃苦的很……”
“可是平均做出来二三十串,才能赚十来个钱的样子,还要给地痞们钱,扛着靶子到处吆喝都得一天的功夫了,阿娘也愿意做吗?”
陈幺娘闪着眸光询问。
“十来个钱?”
花氏搓着牙花子看不上了,钱也太少了点。
“你咋会做的?”
花氏又问。
“从瞎子书上偷学的,书上写做糖球子挺简单的,买糖熬糖稀,然后把野酸果洗干净,过一遍笼子去生涩气,然后串起来,搁热糖稀里滚滚就可以了,它只能天冷了卖,天热容易化糖,而且野酸果只有打过霜的才好吃,霜降前最好不要多吃,不然会反胃难受,”
陈幺娘一本正经的胡诌。
花氏走到陈幺娘身边坐下,伸头朝陈锄头两口子看了一会,“那你教他们吧!
阿娘只借三十文钱给他们买糖。”
“三十文够买啥?”
陈幺娘无语。
“行了借一百文,多的再也没有了,你以为你娘是钱堆子吗?他们算个啥……”
“阿娘,这样的话别再说了,你就是不:()盐湖女盐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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