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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下,苏羽柔正要下去,却只见外头两个小厮早已麻利地跪下,恭请两位主子下马车,苏羽柔是奴婢自然不敢踩在人家背上。
下了车才发现,这条街灯红酒绿,正是仙遇楼所在的喜坊街;眼前这片格外雄伟的建筑便是官妓所了。
苏羽柔不知来意,跟在夏庭延身后低头走着。
寻常妓院都有招揽客人的妓女,他们走的这条路却清净,远处依稀可闻推杯换盏,还有熟悉的妓女娇嗔的嬉笑,苏羽柔恍惚只觉得身在梦中,仿佛还在仙遇楼浑浑噩噩熬日子时一般。
夏庭延带着二人上了楼,到了一处装饰与宫中相似,在妓院却显得过分逾规豪奢的厢房,夏庭延吩咐道:“一会儿便和宫中一样伺候吧。”
就开了门走进去。
厢房里几个男人正与妓女喝酒调笑,见夏庭延进来了,都站起来请安。
夏庭延笑道:“还假模假样客气什么,叫朕来喝花酒,你们倒先玩上了。
坐下罢。”
便上了主位。
苏羽柔眼见那椅垫做工粗糙,忙道:“皇上,这椅垫实在太厚,怕久坐伤身,不如叫人拿马车里的来换。”
夏庭延斜了她一眼:“那叫朕站着?”
苏羽柔上前跪趴在地上,口中求道:“皇上若不嫌弃,先把奴婢当凳子吧。”
夏庭延也不跟她客气,暂且坐在她背上。
小人儿身子虽纤弱,却纹丝不动,伺候得算是周到。
谦奴跪在一旁,端茶递水,上了两道漱口水,都乖乖地张嘴接了。
席间几位都是追随夏庭延打下江山的老友,只知道他还未立后宫,不知道宫奴所的人竟是这般规矩伺候的。
见他们三人习以为常,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一人出言夸赞道:“咱们这位皇上真是会调教人,我进京后家里养的小妾竟不及他宫里人的万一,平日里叫我家那个吹个箫都不情不愿,偶尔来官妓所才得以换换口味。
今日见了宫里的规矩,才知道官妓所算什么!
咱们还怕他当了皇上辛苦,叫他出来开开荤,哪里知道人家过的都是什么神仙日子!”
夏庭延笑道:“倒也不是我调教得好,实在是童奴房的人会做事。
我正愁新长起来的十几个小童奴没去处,她们年纪都到了,宫奴房还没空出位子来给她们补上。
你们若喜欢这样乖巧听话的,回头你们几个一人挑一个回去便是。”
太监拿了垫子来请夏庭延坐下,苏羽柔才被解放出来跪在旁边。
众人都是第一次听说人肉凳子这样伺候人的规矩,见她脸上丝毫没有不快,反而有些乐在其中的意思,都啧啧称奇。
有人大着胆子问道:“皇上身边的人真是会伺候,这妓院里常听说的伎俩竟不够看的了。
皇上也教我们几个新奇玩法,叫我们也试试官妓们听不听话?”
夏庭延想着平日在宫里玩的花样实在是不胜枚举,外头的官妓怕是听都没听说过,更罔论跟着学了。
便从简单的开始,叫谦奴喝了一口酒,起身柔媚地贴着他的侧身,将那一口酒喂到夏庭延嘴里。
官妓们都知道这“樱桃杯”
的说法,有样学样地喂了在座各位一杯酒。
官妓们又轮着示范平日里伺候人的办法。
夏庭延左手座下的官妓将酒杯塞在两乳之间,喂到恩客嘴里;下一个是含弄耳垂,丁香小舌四处留香;又是将酒倒在锁骨窝里给恩客品;又是将点心放在乳儿上喂恩客嘴里。
低头吃着莲花酥的墨将军不过是稍微吮重了一口,那妓女便撒娇似的轻声抱怨痛。
夏庭延见这些手段实在是幼稚了些,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见那妓女长得粗枝大叶还一味嚷痛,吵得他脑仁疼,叫人把她赶出去换个乖巧安静的来。
其实这着实是夏庭延委屈了被赶出去的这位花魁,她平日里在官妓所也算是艳压群芳,一双翦水秋瞳委委屈屈地看谁一眼,男人的魂都要丢了一半。
只是夏庭延见惯了千娇百媚,仪态万千的宫奴,脚边就是一个端方自持的谦奴,又有个娇艳欲滴的苏羽柔,眼里哪里还放得下官妓所这些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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