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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快退回大堂!”
知事章彬怪叫一声,逃向大堂。
他的官帽已被削掉一翅,只留下另一半的桃叶翅还在呼扇呼扇跳跃着,要不是他躲得快,就被张雨寒一刀直接把脑袋劈开了。
五个恶少都被杀了,而且是当着他们亲生父亲的面。
五位权贵顿时全都疯了,带着手下不要命地冲上来。
一开始知事章彬以及众胥吏、书办和帛隶还有些张皇失措,左右为难。
但疯了心的五位权贵下达“杀光刑厅的人!”
的命令后,他们已经别无选择。
可一则对方人多,再则他们这些帛隶大多用的是水火棍,不是刀枪,武器上吃亏,是以节节败退。
“砰!”
大堂的门被重重地关上了,好在这是大堂,门也厚重,被外边人撞得吱嘎乱响,一时也还支撑得住。
“大人,这可怎么办?”
章彬急得团团乱转,仿佛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叶小天也是心口怦怦乱跳,他很清楚此举必然激怒那五个权贵,但他本以为对方会怀恨在心,用种种明枪暗箭的方式对他施加报复,却未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跋扈,公然扮起了强盗,直接叫嚣要屠了刑厅。
叶小天和于俊亭打过几回交道,知道此女个性之强,哪怕她现在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也不会坐视五位权贵真把刑厅拆了杀光刑厅的人。
现在是她坐镇铜仁府,这么做就是打她的脸。
所以叶小天现在只能寄望于于俊亭的干涉,至于杀人的后果,他当时就没想过,现在又何必去想?
他只知道,刚才杀得很痛快!
人总有一死,憋憋屈屈地活着,不如痛痛快快地死。
后宅里,正在安卧养病的张胖子听说叶小天悍然杀掉五恶少,五人家族要屠光刑厅所属,登时气得发晕,捶榻大骂:“这个该死的叶小天,竟敢如此欺我!
我不会饶了他,绝不饶他!”
张雨桐眼珠一转,凑上前去对张胖子道:“父亲稍安勿躁,死的可不只是咱们张家的人,还有项家、御家、吴家。
那姓叶的不过是一个没根基的流官,哪来的熊心豹胆,敢一举杀掉五个家族的人?此事十有八九是于俊亭背后主使,就算不是……咱们也可以让别人觉得是!”
张胖子憬然领悟:“不错!
这对我们张家确是好事。
为父本来担心那小贱人软硬兼施,会把忠于我张家的权贵全都收买了,现在,至少吴家、项家和御家是死心塌地要追随于我了。”
张雨桐欣然道:“正是!
所以,任由他们闹去,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只要我们实力犹在,一俟逮到机会,还怕不能扳回局面?”
……
刑厅正堂外面,一群家丁取来许多引火之物。
知事章彬惊慌地叫起来:“不好了,他们要放火烧房子啦!”
堂上众人顿时乱作一团。
叶小天见于俊亭迟迟未露面,不禁也对自己先前的判断产生了怀疑,眼见火势将起,到时大家势必死作一团,不禁黯然叹道:“是我连累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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