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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镇定下来,心里却危机四伏。
容止睥睨着他,突地一笑,“于洋,不要紧张。”
“我没有紧张。”
于洋声音有些颤抖。
容止撇了一下嘴角,踱步,走到他的身后,目光落在薄誉衡身上。
“于洋,你和韦小宝关系很熟吗?”
“他是我发小。”
于洋回道。
“你们经常见面吗?”
“也不是经常,偶尔小聚一下。”
“三天前,你们有见面吗?”
“有。”
“在哪儿?”
“福鸿酒楼。”
“还有谁在场?”
“只有我们两。”
“约在酒楼,只是吃饭?”
容止一句接一句地问话,于洋呼吸越来越沉,胸腔翻涌着一股子难以遏制的窒息,脸色渐渐通红。
“我们聊了一些事情。”
容止掀了掀唇,继续逼问,“聊什么了?”
眼看于洋就要说出“真相”
,何巧玲的一颗心砰砰狂跳,双手不自主地攥成拳头,手心里冒出一层冷汗来。
“咳……”
容止不动声色,对着下人低低说了一句,“把大门关上,再给二婶拿床毯子来。”
何巧玲身体骤然僵硬,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于洋趁机深深呼吸了两口。
容止一瞬不瞬地盯着薄誉衡,倏然加重了语气,“说,你们聊了些什么?”
于洋手心冰凉,眼神惶恐,声音哆嗦道,“我拿给他一张照片,让他发给薄夫人。”
容止眉目一沉,厉声道,“什么照片?”
“是……是……”
于洋心慌意乱,说话结结巴巴,“是星澜妹妹和……”
薄誉衡终于出声,“容止,让他坐下喝口水,慢慢说。”
容止冷笑,“二叔,要不我们吃了宵夜再说?”
薄誉衡视线倏地一转,满眼狠戾地看着他,“年轻人做事,别太狂妄。”
容止回道,“二叔,我三十二了,不年轻了。”
薄誉衡气得脸色灰青,低声说了一句,“当年没死,算你命大。”
容止呼吸一沉,漆黑如曜石的眸子闪动着光泽,似笑非笑。
低沉的嗓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大乱不死,必有后福。”
咯吱——紧闭的大门从外推开,管家领着下人给众人送来的了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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