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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仆说得迟疑,好像自己都不大相信,“说是……刘家、找那榜眼郎君去了。”
段孺人连忙站起身来:“何家没有人拦着?”
“看门的说了,他家姑娘一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敢拦。
他家老爷又不在府上……说是一大早天刚亮就走了,肯定早到刘家了,您现在追过去,必定迟了。”
接着,仿佛要印证他所言不虚,有个出门办事的婢子前来回话,说听道街上人人都传何家姑娘要和新科榜眼在春江楼一较高低,就今日午后,邀有兴趣的都去观看。
段孺人愣了一瞬,旋即吩咐下去备马套车,她要亲自登门何府问个究竟。
“长公主你你不能去!
尚未出阁,你不好抛头露面,今儿个,就好好在家反省。”
“之前又不是没去街上行走过,凭什么这次就不可以?”
“那是一群的丫鬟婆子跟着,不过去临街的铺子闲逛。
如何能与这次的闹剧相提并论。”
段孺人耐着性子教育她,“若劝不住幼喜,我便跟她春江楼去。
届时三教九流都要去看热闹,你身为长公主怎能混迹其中?不说有失身份,就怕一个不小心,人都要丢了没处找!”
小之悄悄拽了拽木棠的袖子,后者却只顾自己出神,哪有闲心给她作保。
她想要硬闯,五大三粗的亲事却跟着就堵了门。
到头来她唯有望着外面阴郁的天空嚎几嗓子,讨支来香插在屋内的小观音像前,借些怪力乱神的歪道,求西天观音、东方三清、儒家孔老、释家佛陀,有一个算一个别让段家姐姐危言恫吓成真:“以诗斗法势在必行,最好能觅得伯乐知己……要是能成就一桩良缘,信女就修一座大大的庙宇,以表谢意!”
,!
这些话她在心中默念,没叫身畔那不信鬼神的听见。
但或许漫天神佛本就是照人下菜碟,木棠身无分文,难怪处处事与愿违;小之出手阔绰,立刻就所愿得逞。
当然据张祺裕所说,这一切得归功于他自个儿——“此事因你而起,你责无旁贷。”
瞧见没,林怀章盖章印戳的。
“诗是你贴的。
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贴在薛家茶馆门口。”
“我给他们介绍客人,怎么就错了?”
“礼部门前堵了路,责任归谁?”
“那人老薛也没给撕下来啊。
那家店在礼部边上本来客人就少,除了三年一次放榜时候……他自己要客源,被罚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我鸟事!
啧,你别又摆这副表情,我这不是一路都陪你走过来了嘛。
行行行!
我负责我负责。
不就是个书呆子,给点钱打发了呗,谁和钱过不去呢。”
可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难得金银财宝也有不顶用的时候。
刘深不受他“不义之财”
,更并非“贪图虚名”
:“我之所以有幸与刘炎相遇。”
小郎君一开口,脸就烧得通红,“承蒙她介绍。”
“他?”
张祺裕一听,眉毛翘老高,“谁……找你约架这个?战书都下了这谁啊这,脾气这么冲……何幼喜?”
刘深“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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