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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继续,你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
黑袍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仿佛眼前人不是弈云林,而是那位杀伐果断、令人闻风丧胆的崇阿将军,一字一句,亲口对黑袍说出的告诫之语。
轻微的响动再度响起,烛火没了庇护,晃动几下,熄灭了。
弈云林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窗外吵吵嚷嚷,“一、二、一!”
的号子声格外刺耳。
他忙不迭地洗漱穿戴好,跑出门去,眼前的景象令他雀跃不已——船队靠岸了!
他踩上坚实的土地,高兴得来回踱步,一个箭步到正在清点采买单的魏芩身边,抬起胳膊勾上他的肩膀:“忙完了没?”
“还没,公子早饭吃了吗?”
“不吃,这都快正午了,咱俩找个酒楼吃吧。”
弈云林提议道。
他数十年如一日的吃自家厨子做的菜,早就吃腻了,偏偏父亲对那厨子极为信任,弈云林几次三番吵着换人他都不换。
船队的厨子手艺一般,而且船上整日颠簸,弄得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听说酒楼里菜式齐全,食物多种多样,什么酿虾酿蟹,清炖狮子头,荷叶粉蒸肉……家里的厨子只会炒几个清淡小菜,吃得弈云林痛不欲生。
然而他美梦很快就破裂了。
魏芩拒绝道:“不行,我爹交代了,你不能离开船队,不能去镇上。”
“为什么?只是吃顿饭而已啊,要不叫人打包回来……”
“不安全,”
魏芩再次拒绝,“公子就别为难我了。”
弈云林反驳道:“昨晚我去别人船上的时候魏叔倒是不拦我……”
“公子,你一上船,我爹就派了四只小舟在附近待命,并且,这个卿玦的底细我爹出发前就摸清了。”
“那我怎么还会被他们……”
魏芩心道上钩了,立刻道:“所以说啊,我爹如此谋划都差点让公子身陷险境,我就更不可能让公子外出了。”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弈云林蔫吧下去,默默地走回船上。
他手撑在栏杆上东张西望之际,竟然发现卿玦的船队也停靠在岸边。
卿玦主仆二人正立在船头,步子钦埋头仔细地剥葡萄,而卿玦手握一卷书,时不时地拿两颗剥了皮的葡萄吃。
想吃剥了皮的葡萄。
弈云林忽然生出这样的想法。
一个身形瘦小的侍从端着瓷盘在身侧停下,温声细语地说:“公子,奴婢见您未用早膳,特地准备了新鲜水果,您要用一点吗?”
弈云林望向瓷盘——没有葡萄,更没有剥了皮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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