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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西岐的王子,乌南什,你登基后他来朝见过。”
“那阿宓为何讨厌他?”
宓安握紧了杯子,隔了十年的告状如今才到:“他调戏我。”
景煦正在吹茶叶,闻言缓缓抬头,语气危险:“什么?”
宓安道:“前世在宫中碰见过,那厮对我出言不逊,被我下了点药。”
景煦握住宓安的手,有些委屈:“当时为何不告诉我?”
宓安见他心情低落,摸了摸他的手,安抚道:“那时怕你冲动,他国王子死在京中,对你不利。”
“我向来不怕这些,你知道的。”
景煦轻吻一下宓安的手,打开了雅间的窗,向乌南什的窗口望去,“你应当和我说的。”
老子剐了他。
宓安无奈道:“你是不是正计划着暗杀他呢?”
景煦回过神,笑道:“哪有。”
“他无故出现在京中,很可疑,你别冲动。”
“哦。”
景煦把脸凑过去,“那你哄哄我。”
宓安避开他,凶道:“别在外面胡闹。”
“那我回家闹。”
景煦能屈能伸,很好说话,“阿宓看那个镯子,和你那个好像。”
宓安看过去,点头道:“这就是我那个。”
见宓安将牌子挂了出去,景煦问道:“不是说不好用?”
“但好看。”
宓安又扫了一眼乌南什的雅间,笑道,“回头我要照这个再打个银的。”
七号雅间似乎被宓安坑完了所有银子,这次倒没和他抬杠,宓安五百两就拍了下来。
拿着镯子,宓安心情不错地和景煦回了昭王府,那块玉石已经放在了景煦的书房中,宓安往玉石上画了几条线,连夜让人送进宫雕簪子去了。
景煦笑得停不下来:“乌南什三日后进宫见老头子,让工匠手脚快些,我要戴那支簪子去。”
宓安说他幼稚,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个活了两辈子的人像小孩一般,一起做坏事,一起偷偷开心。
两日后景煦就拿到了玉簪,阳光下的玉石更有落日光泽,这颜色衬得景煦神采飞扬,十分靓丽。
“谁家的小公子如此俊俏。”
宓安轻佻地挑起景煦的下巴,啧啧笑道,“好年轻的昭王殿下。”
“怎么,原来从前是嫌我老了?”
景煦咬住宓安的指尖,“这年轻的身子宓相可还满意?”
宓安推开他,红着脸凶道:“不准胡言乱语。”
翌日傍晚,景煦早早就往宫里去了,景陆的精神越发混沌,盯了他好一会儿,似乎才认出眼前是谁,道:“长昱,身子可好些了?”
景煦心道老头子真是病糊涂了,他生病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了,面上却不显,恭敬道:“回父皇,已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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