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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胡庸朝自己伸过来的咸猪手,谢澜微微蹙起眉头。
这锦衣卫指挥同知是疯了,还是以为他能一手遮天?这么多锦衣卫正在抄家,永昌侯府上上下下就站在不远处,他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非礼她?难不成他以为她一介弱质女流,即便被调戏了,也不敢吭声?此般心思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谢澜手腕连连翻转。
就在她准备将胡庸的整条手臂都给废了的时候,眼前寒光倏地一闪。
瞬息之间,胡庸发出如杀猪一般的惨嚎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周围的锦衣卫和永昌侯府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了过来。
就连那些夫人和姑娘,一时之间都吓得忘了哭嚎。
谢澜没有理会他们,定睛望去。
只见胡庸的手掌之上,赫然插着一把散发着幽深寒光的短匕,而那受伤的,正是他方才想要揽住她腰肢的右手。
谢澜心底有些微妙,只一眼,她就看出这位锦衣卫指挥同知的右手废了。
很好,是哪个英雄好汉把她想做的事给抢了?此刻,胡庸双眼猩红,疼得面容扭曲,冷汗直冒。
左手捧着受伤的右掌,气得浑身颤抖,心中恨不得将伤他之人千刀万剐。
然而,当他顺着匕首飞来的方向转头望去,看到来人后,脸上瞬间露出又惊又怒的神情。
“萧大人,你这是何意,为何要射伤本官?”
萧大人?谢澜微微一怔,抬眼望去,便见神色冷峻的萧靳正大步而来。
手中还握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小巧剑鞘,显然刚才那把匕首是他掷出的。
萧靳并没有理会胡庸,甚至都没有理会匆匆赶来的锦衣卫指挥使。
快步到了谢澜身边,将她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放了心。
“你怎么来了永昌侯府?”
骤然间看到萧靳,谢澜心里难免还有些尴尬。
不过见他神情并没有什么异常,心中松了一口气。
下颌朝正一脸惊疑不定看着他们的胡庸抬了抬,“我本在书院上课,是这位锦衣卫指挥同知命人把我带了过来。
至于找我来有何事,你得问他。”
萧靳顺着谢澜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如冰刃般冷冷地落在胡庸身上。
“胡大人,是不是该给本官一个解释?”
萧靳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眼神中充满了压迫感,胡庸心中一紧。
“萧大人认识谢姑娘?不知二位是……”
“胡大人,你僭越了。”
萧靳语调冷若冰霜打断他的话,字字如重锤,震得胡庸心头猛颤。
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蹿了上来,他立在原地,面色红白交替。
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是……是下官冒昧了。”
下官?谢澜拧着眉头,目光在萧靳和胡庸身上来回打转,刑部郎中不过从五品,若她没记错的话,锦衣卫指挥同知是从三品吧?是她听错了,还是这胡大人伤了手,脑子也糊涂了?不对。
这胡庸的面相分明是个眦睚必报的性子。
萧大人废了他的右手,她原本还担心胡庸不会放过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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