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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州沉默许久后才开门下车,站定在祁枭野旁侧和他冷脸对峙。
要论年龄论资历,祁枭野在文州面前只能算是小辈。
帮派里那些二十出头的小混混,文州平日里连正眼都不会给一个。
可祁枭野肃杀狠绝的气场,过分优越的身高都远超同龄人。
两人站在一起时,哪怕祁枭野屈膝靠着车身,文州也得仰着头才能和他对视上,半分便宜都占不得。
祁枭野就不一样了,他轻懒散漫地吐出一口烟雾,再淡淡地一瞥,就能给文州压迫得差点给他跪下去。
到最后还是文州扛不住,率先泄气,打着哆嗦开口求饶。
“祁爷未卜先知,落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
但势力争夺就是如此,相杀不如合作,我把码头还给你,只要你放了我和我这帮兄弟,以后你指哪儿我打哪儿!”
祁枭野不由得笑了,“码头已经送出去,就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这样,我问水哥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文州迫不及待地点头,“好,好的,没问题,您问。”
祁枭野望他一眼,“乔骁的矿场,是许南天撺掇你去偷袭的。
码头,许南天给了你,条件是他的货物无需检查。
现在来追杀我,也是他下的命令,对吗?”
文州沉思听着,猛然惊觉克那钦发生的一切,明里的暗里的,居然都在祁枭野的掌控之中。
那他之所以把码头让出来,大概率也是故意的,根本就不像许南天说的那样,是为了一个女人。
他还有更深、更重要的目的。
太可怕了……文州寒毛直竖,神色怔松,像是已然被震得失了神,盯着祁枭野冷傲孤俊的脸看了半晌才点头。
“是,是许南天,都是他!
祁爷,我不是有意要和你作对的,我被许南天利用了,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告诉你。
你放过我们吧!”
祁枭野轻偏过头,食指弹了弹烟灰。
“放过你?你得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今晚换我落在你的手里,你会不会放过我?”
文州蓦然无声,林道一时寂静。
祁枭野盛着寒潭似的眼眸静静与文州对视了片刻,然后他捏着猩红的烟头,不轻不重地捻灭在文州肩膀。
呲拉——烟头灼穿了深褐色笼基滑爽的布料,在文州肩上烫出一个小小的圆形伤痕,并溢出一缕焦味。
祁枭野眼尾轻提,“我的答案,和水哥的一样,不会。”
“你什么意思?”
文州明知故问,绷不住情绪大喊,“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刚刚不是答应我……”
“我没答应你什么。”
祁枭野抬步绕开文州,众人耳机里传来男人冷漠低暗的命令。
“动手,一个不留。”
“祁枭野,我艹你妈的!”
文州破口大骂,摸上后腰的手枪,“咻”
一声响,不知从哪儿射出来的子弹穿过夜幕,精准击穿他的手腕。
祁枭野驻足回望。
文州疼得连“啊”
字都没来得及叫出来,又被一颗子弹击中眉心,嘴巴大张着“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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