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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母闻言,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闫二娘子也是脸色煞白,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
灵堂内的烛火在风中摇曳,闫昭突然站起身子,擦了一把眼泪,指着算命先生,破口大骂。
算命先生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如避洪水猛兽一般,转身就要走,嘴里还念着:“这满身煞气,谁沾着谁倒霉。”
闫母颤抖着手,目光在丈夫静谧的棺椁与算命先生间徘徊,终是鼓起勇气,拽住算命先生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先生,可有什么法子能破这煞气?”
算命先生眉头紧锁,欲挣脱闫母的拉扯,无奈闫母双手紧握,不肯放松。
他叹了口气,摆摆手:“我已道明那孩子的真身,此刻已是沾染了煞气,若是再多说,怕是要一同遭难啊。”
闫二娘子闻言,脸色更加惨白,上前拉住算命先生的另一只衣袖,眼中满是祈求:“先生,救救我们一家老小吧,孩子还小,不能就这么被煞气吞噬了呀!”
崔盈盈也跑上前,拉着算命先生苦苦哀求,二房两个孩子更是哭声连连。
见此,算命先生重重叹了一口气,仰头沉声道:“即是遇上了,该我命中有此劫难。”
回过头留下一句:“若要去除煞气,必须将煞星赶出家门,这血光之灾也就破了。”
就疾步出了闫宅。
闫家人顿时将目光转向闫昭身上,小小的人浑身颤抖,跑到闫母身边大哭:“祖母,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把我赶出去。”
闫母犹豫了,若是将闫昭赶出去,往后周家就不会送银子来,那这一大家的吃喝嚼用从哪儿来?闫二娘子看着闫昭,眸光闪动,先是大哥出事,然后又是公公,那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男人,想到此,心间剧烈一跳。
她看出闫母的顾虑,低声涕泪:“娘,您若是舍不得昭儿,就留在这里照顾他,我与二郎带着孩子们回平洲,我们不图富贵,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闫母闻言一怔,大郎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现在二郎是她唯一的依靠,平洲还有大郎之前置下的田产,左右也饿不着。
她目光瞥向崔盈盈的肚子,大郎又不是只有昭儿一个骨肉,便是他将来活着回来,以后也是要再娶妻生子的,少一个孩子也没什么,况且昭儿离开闫家,也不是无处可去,让他去找那蛮妇。
昭儿一出生,那蛮妇把他看得比眼珠子都宝贝,吃的用的样样打理得精细,也就这两年昭儿开始启蒙,她才对他严厉了些。
闫母低头看向闫昭,眼神不复从前的温和,一把拽起他的手:“闫家不能留你了,去周家找你亲娘。”
闫昭顿时后撤着身子,大哭:“我不去,我不去,我就要留在这。”
闫母用力把他往外拽,扯着嗓子道:“不走也得走,你是她生的,就该找她去,要煞人,也该煞她周家人去。”
闫昭突然大吼:“祖母要赶我走,我爹回来,你怎么给他交代?”
她冷哼一声:“你爹可不差你一个孩子。”
说罢,让闫二郎抱起他往门外走,任闫昭如何挣扎都没用。
周府门前闫二郎将他往前一推,别过头:“昭儿别怪叔叔狠心,你祖母不要你,我也没法子。”
说罢,转身就走。
闫昭哭哑了嗓子,也没能让他回头看一眼。
:()回春朝:这该死的妇道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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