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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们花烛夜还算长,后面就慢慢会了。”
季翠翠的花烛夜持续了两天。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怀上,”
季翠翠拖着下巴,语气里满是期待,“这个时节,若是赶了巧,还能是龙宝宝,若是再晚些,就是属蛇的宝宝了。”
“她们连名字都想好了,说要叫什么,季嘤嘤。”
“生肖什么的,我倒是觉得都好,也就我母亲她们更关心念叨。”
说着,季翠翠又叹气:“这下了雨,也不知道明天何货娘能不能来,我们还商量着说买几尺布,蕊香行李里就一套薄衣,还是得给她做两身新衣,剩下的还能给小孩儿做点小衣。”
“蕊香说她还会绣花呢!”
许易水挑着水在前面走,季翠翠就跟在她身后,一边捋小青菜,一边嘀咕着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满心满眼,都是蕊香蕊香蕊香的。
“能怀上。”
许易水道。
“啊?”
季翠翠笑,“那就借你吉言了!”
“对了,你还没见过蕊香吧?”
季翠翠看了看天色:“今天有些太晚了。”
“那就还是等大后天吧。”
“大后天我家摆酒,到时候你来吃啊!”
这便是迟来的婚宴了。
那一行罪奴在上河村留下了十一个,这段时间怕是有好些酒席要走了。
季翠翠拍了拍许易水的肩膀:“记得带上你娘子一起来!”
“蕊香该饿了,走了啊!”
岔路口也到了,季翠翠摆了摆手。
许易水挑着水桶,也不好动作,只点了点头:“嗯。”
回到草棚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隐约能看见个人影坐在房檐边上。
水挑进屋,许易水拿了火折子将油灯点上。
红薯稀粥就要简单得多,锅里放上水,灶里架上火,红薯和米一起倒进锅里煮就是了,许易水又丢了点杂米混在里面,免得吃不饱。
水一烧开,雾气就和咕嘟咕嘟声一起冒了出来,还带着股红薯和米粥的香甜味儿。
闻得许易水都饿了。
房檐边的苏拂苓还是没进屋,膝盖蜷缩着,两只手圈住,下巴再往膝盖上一放,不说话,也不动,像是个物件。
草棚的房梁并不高,烟囱边挂了个熏得黢黑的竹篓,里面装了五六节腊肠和一块儿猪肝,边上还有三四块儿手掌长的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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