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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便见萧策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道:“我喝醉了。”
乐宴平没能明白他的意思:“所以?”
萧策:“所以我不能自己一个人洗澡,我们一起呜呜呜……”
乐宴平冷漠地捂住了他的嘴,“那就别洗了:)。”
萧策:……
幸好喝醉酒的萧影帝除了粘人了点外,自理能力依旧在线。
在乐宴平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不会突然消失以后,他终于委委屈屈地滚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他黑发沾水浴袍半敞,未拭干的水珠顺着宽阔而结实的胸肌线条一路滚落。
当盘坐在地毯上玩跳一跳的小乐大人闻声看来时,萧策喉结微颤,眉目深情地唤了一句:“乐昭。”
乐宴平的眸子一瞬瞪大。
带着些许愣怔,他一步一步地走到萧策身前,颤着手捏住了浴袍的衣领。
“乐昭,我……”
浴袍的衣襟唰得一下交叠着严严实实地挡住了萧策裸露的肌肤。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小乐大人喃喃地念着,一把扯过萧策松松垮垮的浴袍带子狠狠地给人打了个死结。
末了,他心满意足地在萧策变得规规矩矩的胸前拍了两下,侧身径直进了浴室,将一句“要不要我帮忙……”
直接拍在了门外。
待整个身子浸入热水后,乐宴平终于放松地喟叹了声。
蒸腾的水汽勾起了他迟来的醉意,他半抱着膝盖眯眼望着头上光线柔和的顶灯,不知怎么的,思绪忽然飘回了一个多月以前。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来到这里,而皇宫里也刚办过一场宴席。
每年的六月初七,杏子成熟的季节,是贤淳太后的生辰。
萧季渊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很喜欢在这个时节爬上御花园的杏树摘杏,然后从中选出最好的一盘,在生辰当日天还未亮之时,悄悄地送到他母妃的寝宫。
后来,萧季渊成了皇帝。
每日忙得晕头转向的萧季渊再不能挽着明黄的裤腿往树上乱蹿,于是送杏的事便落到大内总管张齐胜的头上。
而太后的生辰宴则被交给了礼部,由他们一手包办。
今年是贤淳太后的五十大寿。
不枉礼部早数个月前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这次生辰宴办得极为漂亮。
丝竹管弦之中,小乐大人坐在宫宴的最角落里,面前的几案上放着碟张齐胜刚刚奉皇命救济他的糕点。
他一面叼着糕点啃,一面行云流水地记着小本本,吃噎了低头抿了半杯子酒,再抬头时便对上了萧季渊带着笑的眼。
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隔着大半个金銮殿,萧季渊一错不错地望着他,眉眼温和地冲他举起了酒杯。
会错意的大臣们纷纷站起身高喊着吾皇万岁,被挡住视线的皇帝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然后,他便在人群的最后,看到了努力垫起脚的小史官。
于是萧季渊轻笑起来,众目睽睽下,二人悄无声息地对饮。
后来,他们都醉了。
萧季渊的酒量其实很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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