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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他们五个人在山神庙里凑活着歇了会,等到第二天天刚刚亮的时候,稹安就出门去和族人请罪了。
虽然稹安已经考虑好了一切,但是族人却并不想轻易放过途安和季沅这一对引来天灾的罪人。
最后逼着他亲手鞭打了每人五十鞭才同意将他们逐出古岭寨。
方隐攸和柳傅文旁观了整场行刑,稹安每一鞭子都打的很实在,等到打完的时候两个人的背上没有一块好皮肤。
“走吧。”
方隐攸拉着柳傅文往外走去,“现在出发,晚上应该能到幽州。”
柳傅文回头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途安和季沅,“要是他们不在古岭寨,也不用遭这个罪。”
方隐攸充耳不闻,看着他们进寨时走过的那条小路旁的树林,仔细找着进寨时停在里面的马车。
柳傅文久久得不到回应,纳闷的望着他看的方向,“你在找什么?”
“马车不见了。”
“啊?”
柳傅文惊呼一声,迅速跑进树林中,仔仔细细的找了许久都没有看到马车的影子。
“本公子的马车呢?”
柳傅文愤怒的看着方隐攸,“谁把我们马车驾走了?”
“除了我们,还有谁进过寨?”
“那个戴面具的?”
“嗯。”
柳傅文咬牙切齿的跺了跺脚,“下次,本公子要亲手打死他!”
方隐攸扯了扯嘴角,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将人提出了树林。
柳傅文再次遥望古岭寨,木楼半数被泥石淹没,乌黑的淤泥涌进那条细长的溪流,和当初时的静谧安逸相去甚远,不过两夜的功夫,这个地方就变得颓败。
“可惜了,季沅的师父死在了这次泥流中。”
方隐攸无所谓的嗯一声,继续往前走。
柳傅文追上他,“稹安应该很快就能让这里恢复原样。”
“操心劳神命。”
方隐攸撇撇嘴,“他心思太深,爱糊弄人。”
说着,他指着脚下的路,“还说什么原路不可返回,可笑。”
柳傅文嗤笑一声,斜眼扫他一眼,“你孤身一人无牵无挂自然凡事不计较,他肩上担的可是全族人的希望。”
方隐攸随意的哦一声,不再和他说这个话题,等到两人从岔路上重新上了官道时恰好看到有几个人骑着马朝他们奔来。
柳傅文仔细观察了一圈他们骑的马,感慨道:“这马可不一般,是日行千里的良驹。”
“嗯,骑马的人武功也不低。”
柳傅文眼珠一转,“要不你去找他们商量商量,匀出一匹来卖给我们?银子的问题好说。”
他们现在距离幽州还有四百多里路,方隐攸背着他奔袭倒是也能在天黑前赶到,但是柳傅文显然更情愿骑马赶路。
“好。”
说罢,方隐攸直接提剑拦在路中,在那几人即将冲过来时拔出剑指着前方,逼迫他们停了下来。
他们一行有五人,做着相同的打扮——身穿一件右袖上绣有红隼的蓝白道袍。
打头的那个人年纪稍长,留着长须,看到方隐攸时用力的勒住缰绳,骏马高昂起头嘶鸣一声,骤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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