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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不是没向琴酒打探过为什么晚上不用看着Rice,得到的答案只有琴酒一个恶劣的笑,和“不怕死的话你可以试试”
的答案。
他把这个同僚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照看的未成年罪犯送到门口就打算离开了,却被Rice喊住。
“明天帮我带点东西,”
苏格兰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纸条,回想起被审问的人只立马关上了门。
他隐约听见传来一句,“明天还要见面。”
诸伏景光下了楼。
今井宙锁上了门,环顾没开灯的四周,终于松了口气。
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他感受到自己的泪水不争气地落下来。
他只希望诸伏景光能够不要有那种报复心理,忘记把他要的东西带来了。
没有疼痛实在是没有活在这个世界的实感。
今井宙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过了很久才爬了起来,安慰自己明天是周六至少可以喘口气,当然也没有其他工作。
他终于拉上窗帘,确认了遮光的布料,他实在不敢说诸伏景光走了之后,没有在远处尝试观察他的行动。
活着还是得活着的,死了也不能在这种时候死了。
他打开手机发现交换了联系方式的铃木园子给他发了mail,配图是三个人唱卡拉OK的照片。
园子因为拍照一只手拿着手机,只有一只手捂住了耳朵,小兰则是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后景的大侦探则一脸黑线地看着她们唱着歌。
明天是假期。
他终于找回点日常生活的安定感,打开了灯,尝试在浴缸中躺下,冰冷的温度却让他很安心。
今井宙在路上已经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停地泛冷,他嘲笑着这副身体也没比原来他强多少,浴缸的温度对他来说并不冷,像被包裹住了。
今井宙在疲劳中睡了过去。
苏格兰拿出钥匙打开了今井宙的门,他昨晚就察觉到今井宙的反侦察意识,但是钥匙他还是被塞了一把,大概是允许观察表面,不能再深入的警告。
他买来了Rice要的东西,实在没必要在这种地方惹怒对方导致怀疑,还是在确定对方很危险的情况下。
苏格兰看到Rice毫无防备地睡在浴缸里的样子,危险的定义似乎还得摇摆一下。
对方是真的没什么警戒心,至少在他合作过的组织成员里,在有其他人接近时几乎都会警觉,虽然有些人会装睡来迷惑对方。
他受过的训练告诉他,Rice真的还睡着,缩成一团在浴缸里睡着。
在对犯罪心理学研究方向苏格兰并不特别精进,但是至少知道睡在浴缸的人有心理障碍。
是为他害死的人感到愧疚吗?还是自怜?苏格兰坚定了要将组织连根拔起的想法。
他现在最不能做的就是仅靠个人的想法定义任何组织里的人,法律会给予他们应有的报应不是吗?
苏格兰提着手里的袋子,去厨房做早餐,顺手带上了浴室的门。
等到了下午一点Rice才揉着眼睛从浴室里出来,苏格兰听见了对方从浴缸里出来时候被绊了一下的声音,带着嘲笑地看着Rice。
“我要你买的东西呢?”
“在客厅,你要吃点什么?”
“不知道,你随便做多点就行,我只吃一餐。”
苏格兰看着Rice小跑着去客厅,他坐在餐桌前看着手里的推理小说。
Rice走进浴室,把针消毒,在耳垂上穿了孔,他终于觉得自己清醒过来,满足地看着手上的血迹,他只穿了两个对称的耳洞,另外的以后再说吧。
在以后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的时候再用疼痛唤醒自己吧。
苏格兰正在切筑前煮的材料,他看着Rice突然充满了活力,还没开口问,对方已经走近他的安全距离里,踮起脚炫耀自己打的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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