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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春凑过来对她眨眼睛,轻声地说:“主子,您消停点儿吧。”
待洗漱更衣罢,宫女太监们都退了下去。
两人都已着寝衣,岚琪还坐在炕上,便笨拙地要下地。
明明脖子能动了,可她胆小不敢动,动作僵硬不得要领,半天还没磨蹭下来。
玄烨直看得肠子痒痒的,过来一把将她抱起放回到床上,咬牙切齿地说:“你说你胡闹什么?好好一晚上,折腾这些事。
还说要和朕时时刻刻在一起,那都是废话?”
可是再怎么生气,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是很心疼。
着急的是万一有什么大麻烦,她身子受损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现在太医和正骨师都说没事了,他松口气,想想又实在好笑,骂她也不敢还嘴,蜷缩成一团,看得人心软。
“还疼吗?”
玄烨一躺下来,身边的人就钻进臂弯里赖着。
他怎么舍得再训她,温柔地摸着脖子哄她,“不舒服一定要说,朕骂你是心疼你,可不许怕挨骂就不开口。”
“知道。”
岚琪软软地应着,小声问,“皇上,是不是扭严重了脖子真的会断,还会死?”
“你也知道?”
玄烨哼哼,“但可怕的还不是死,若是弄得半……呸呸呸,不说了,你不记得那八个字了?提什么死,你要一辈子陪着朕的。
正骨师说得不错,你每日伺候皇祖母,反反复复做那些事身上骨骼都僵硬了。
朕过几天让他们找个女道士来,你跟着练练太极,活动活动筋骨。”
岚琪却窝在他怀里软软地说:“皇上多在永和宫住,臣妾的筋骨就松了,练什么太极呀。”
床榻上静了须臾,玄烨没听懂,岚琪是心虚,但很快就有笑声。
玄烨在她腰下重重掐了一把:“不害臊,你现在真不害臊了。”
又逗她,“多好的日子,非要瞎折腾。
朕是舍不得再辛苦你的,好好把脖子养几天,今晚老老实实睡觉。”
岚琪也有自知之明,今晚脖子弄成这样,断不能再行春宵云雨,便想哄得玄烨高兴些,两人说说笑笑多好。
因都吃了酒有些兴奋,依偎着天南地北地闲聊,玄烨忽然想起一件事,嘱咐她:“二月末钮祜禄皇后三年忌日,朕已决定一并将赫舍里皇后梓宫也奉移至昌瑞山景陵。
到时候要离宫大半个月,三月中下旬才回来。
朕会带太子同行,你在宫里,好好照顾皇祖母。”
“臣妾知道了,皇上放心。”
岚琪应着。
“还有件事,朕犹豫要不要对你说,说了怕吓着你,不说又不知你将来会不会犯傻被人欺负。”
玄烨叹了一声,翻过身把岚琪抱满怀,轻轻抚摸她的背脊,“朕先问问,你自己愿意不愿意知道?”
岚琪猜不透:“什么事,皇上这样紧张?”
玄烨声音沉沉:“大阿哥误食毒菇月饼的事,有结果了。
朕不打算告诉惠嫔,反正她也不会来问,拖着就拖着吧,可是你……”
岚琪即答:“臣妾想知道。”
夜深沉,早已过了各宫各门落锁的时辰,翊坤宫门前却一阵热闹的动静。
宜嫔立在门前,惠嫔裹着氅衣正要上轿子,笑盈盈地说:“快回去吧,小心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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