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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他们是上午离的婚,虞梓就算高兴,有必要喝到现在还在喝吗?
而且吧台上好像已经空了两个酒瓶。
这哪里是庆祝,分明是在借酒消愁吧……
于是黎琢瑾揣着挑事般游手好闲的好奇心又回到了楼下,在虞梓漫不经心地打量中坐到了他面前。
“喝这么多,敢情你是在因为和我离了婚伤心啊?”
黎琢瑾笑眯眯地说。
虞梓本来不想搭理他,闻言忍不住懒懒散散地翻了个白眼:“你行李都收拾好了?那不如现在就滚吧。”
“还没呢。”
黎琢瑾不慌不忙地看了眼吧台上的空酒瓶,有点意外,“你一个人喝了这么多?听你的声音好像还没醉得太厉害,我倒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好。”
虞梓觉得他俩现在的情景特别奇怪:“我现在是在酒吧,而你是过来跟我搭讪的吗?”
黎琢瑾一时卡壳,只能说:“……你喝的是我买的酒。”
这家里的东西,小到一把水果刀,大到楼梯间墙壁上那幅价值百万的画,都是黎琢瑾当初亲自或是让人置办的,虞梓当年完全是拎包入住。
这几年虞梓也没往家里的公共空间添什么东西,除了冰箱里他自己要吃的。
酒柜里的酒自然也是三年前入住时,黎琢瑾花钱添置的。
但黎琢瑾只是把酒柜当做家里的装饰之一,和墙上的挂画、桌上的花瓶没什么区别,他对酒没什么兴趣,压根没动过酒柜。
黎琢瑾倒也没有阻止过虞梓从酒柜里拿酒,那样太斤斤计较显得没格调……虽然黎琢瑾觉得如果易地而处,以虞梓的抠门程度他肯定会计较。
如今要搬走了,这家里的必需品与装饰品们不论价值高低,黎琢瑾都没打算特意带走。
房子都早就给虞梓了,里面这些东西在黎琢瑾眼里默认是和房子配套的。
所以,基于以上想法,黎琢瑾这会儿故意提及酒是谁买的,确实是因为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还击虞梓的话了。
而虞梓闻言微微一顿,然后他大方地给黎琢瑾也倒了一杯:“那你多喝点。”
黎琢瑾:“……”
他破罐子破摔地端起酒杯喝了,一边喝一边觉得自己特意下来这趟简直是有病,所以决定喝完这杯酒就回楼上继续收拾东西去。
喝了一半之后,黎琢瑾突然停下来,放下酒杯:“你给我倒的什么酒?”
虞梓靠在吧台上,目光有些涣散地看了眼酒瓶:“喏,苏格兰威士忌,口感还不错,这瓶多少钱?”
黎琢瑾哑然:“你先把价钱放放,我记得这是烈酒……”
他拿过酒瓶一看,酒精浓度45%。
黎琢瑾:“……”
他又看了眼自己刚才放下的酒杯,酒杯就是寻常玻璃杯大小,虞梓刚才给他倒酒时显然没有多想、只想着表现“大方”
,所以直接倒了大半杯,而黎琢瑾喝的时候也没想太多、跟喝水似的没细品就直接喝了一半。
简而言之,黎琢瑾觉得自己现在喝多了。
就看酒标的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经开始有点头晕了。
虞梓端着放了冰块的酒慢吞吞地喝,此时也发现了黎琢瑾有点不对劲,他忍不住笑起来:“哎,我看你刚才喝得那么猛,还以为你酒量很好呢,没想到这么快脸都红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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