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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我已经不需要各位了,你们是为什么觉得我还会忍你们?”
随着黎琢瑾话音落下,餐厅内寂静下来,只剩虞梓吃东西的轻微动静。
黎子旸的母亲看向了沈玉君,期盼着她身为黎琢瑾的母亲能帮帮忙:“玉君姐……不论如何,婶婶她是喜欢热闹的……”
“婶婶”
指的是沈玉君的婆婆、黎琢瑾的祖母,她老人家卧病在床,虽然知道旁支们各有心思,但又实在狠不下心驱离,老派思想中总觉得大家族人多热闹。
沈玉君修闭口禅,每天最多说三句话,今天的份额其实还没用完,但此时她被叫到,也只是回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笑、没有说话。
黎琢瑾笑了下,对其他黎家人说:“所以,看在祖母的份上,各位只要别再张牙舞爪上蹿下跳,我也懒得找各位麻烦,明白了吗?”
其他黎家人当然只能明白了,都老实起来,看着左脸写着“抗拒”
右脸写着“愤怒”
、脑门上还刻着“懊悔不迭”
的黎子旸一家三口被两位管家客气地带人“请”
出了黎家祖宅。
然后黎琢瑾说:“好了,开饭吧。”
吃完了饭,家宴结束,黎琢瑾带着虞梓再度上楼去跟祖母告了别,然后又和母亲沈玉君说了声,便离开了黎家祖宅。
坐上了车,黎琢瑾才问:“你把给你下药的人直接扭送警局了?”
虞梓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刚才沈玉君送给他的丝绒盒,点点头:“对啊,刚才那黎子旸不都说了吗。”
“有点意外你这行事方法,所以多确认一句而已。”
黎琢瑾启动了车子,“这次我妈又送了你什么?”
虞梓把丝绒盒里的东西拿出来,眉眼弯弯十分愉悦:“蓝宝石胸针,宝石好大一颗,挺漂亮的。”
黎琢瑾瞧了一眼:“我突然觉得,我妈送了你那么多礼物,我都没跟你要回来,算算总价应该远超我答应你的一千万离婚尾款了,要不那一千万我就赖掉?”
虞梓把宝石胸针收回了盒子里,也有理有据地回答:“我这几年身价飙升,时薪和三年前早就不一样了,你要不顺带给我涨涨片酬?”
黎琢瑾挑了下眉:“就你那演技,怕是得倒给我精神损失费。”
“反正我演得挺让你妈妈和祖母喜欢的,也算非常靠谱了好吧?”
虞梓手里把玩着丝绒盒。
说起这个,黎琢瑾轻啧了声,其实还真有点头疼——他祖母和他妈,尤其是他妈,真挺喜欢虞梓的,平时有事没事看到漂亮玩意儿、比如现在虞梓手里这个胸针,只要她觉得适合虞梓,都会买回家等虞梓回黎家的时候给他。
这个情况有点超出黎琢瑾预期了。
黎家现在已经在黎琢瑾手里了,那些所谓的家规他看心情可守可不守、约束不着他什么,所以黎家旁支们的猜忌也用不着再在乎,过几天跟虞梓离了婚更无须跟那些人解释。
可黎琢瑾不能不在乎他妈和祖母的态度,她们俩回头怕是不太容易接受他和虞梓离婚的结果。
但不论如何,婚还是要离的。
转眼五天时间过去了,到了黎琢瑾和虞梓协议的最后一天,也是他们约定好去办离婚手续的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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