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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道歉,我也不会很轻易地原谅你……”
齐凛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像一只受过伤的小动物那样警惕,站在沈渊两步远的地方看着他:“我回来只是因为北方的消息,他们说那是一个七级的巢穴?”
“对。
我们正在集合每一份力量,你明天也需要出席。”
沈渊说着,将目光放在齐凛身上,然后皱了皱眉头。
辛永望忘记说了:齐凛去接了长发,虽然不是全部。
他前额的碎发精心打理过,勉强能盖住左耳刚打上去的银色耳钉,而后脑勺则垂下了一束飘逸的头发,一直垂到腰间,刚染上的火红色绚烂而醒目,就和他张扬桀骜的个性一样,让人根本移不开视线。
齐凛当然注意到了沈渊的目光,得意洋洋地将那束长发拢到身前,顺着他轮廓分明的锁骨和胸肌倾泻下来,落在紧实的腹肌前。
他微微仰着头,丰润的双唇张开,肆无忌惮地展示着自己咄咄逼人的帅气:“我就说我长头发会更好看吧,师父!”
长发倒是其次,沈渊想,比起可怜巴巴的哭泣,确实是这种张狂的姿态更适合齐凛。
他就知道真正的齐凛只会记仇,而且从早到晚一刻不停。
但沈渊不能助长这个坏孩子的嚣张气焰,他把唇边那声无可奈何的叹气吞了下去,对齐凛说道:“如果只是为了气我,你的手法有点过于幼稚。
齐凛,我告诉过你,长发会影响战斗,无关紧要的饰品会暴露你的特征。”
“但那不适用于我!”
齐凛傲气得不得了,“我足够强,所以怎么样都无关紧要。
我会把这缕头发一直留着,用来证明没有任何强大的对手能逼我剪掉它,你就看着吧师父,从今往后它会一直都在的!”
看看,他只是告诫这孩子长发的坏处,而他却反过来示威说会永远留着它了。
沈渊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因为内心的歉疚还在,所以暂时决定再纵容齐凛一次——至少今天不适合训斥他。
于是最后他只能退一步地说:“明天早上的会议,你至少把头发扎起来。”
齐凛脸上的笑容果然变得更愉快,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师父的退让,于是就得寸进尺地靠了上来,将后脑勺凑在沈渊面前:“可我不会扎头发啊,你是师父,你得教我。”
这个臭小子。
沈渊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撩起了那缕长发。
火红色的发丝在掌心里如丝绸般流淌,发梢会和齐凛本人一样顽皮地溜走,要捏紧手指才能让它听话地停留。
他加重了点语气让齐凛别动,然后取了一截绳索为他扎起了头发,手艺不算好,但勉强够用。
在那些漂亮的长发被收拢起来之后,齐凛后颈上还未完全消肿的腺体也重新暴露在沈渊的面前。
昨夜为他注射的抑制剂正在失效,年轻alpha的信息素在卷土重来,可里面仍然混杂着沈渊自己的、雪松的味道,缠绵悱恻。
没有alpha能对这样的场景无动于衷。
“嘶,别碰了师父……”
在齐凛的抱怨中,沈渊突然移开了视线。
他放下齐凛的长发,从旁边医药箱里取出了一支新的抑制剂。
“这几天就使用抑制剂吧。”
他声线低沉,有些无地自容,“至少等临时标记的效果过去。”
于是反倒是齐凛大咧咧接过了抑制剂,看着他师父愧疚的脸,越发趾高气昂起来了:“师父,你对我做坏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让人误会呢?干脆就让他们误会好了,我就是被你狠狠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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