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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岁颐搂住林奕的颈脖,踮起脚尖,嗓音压到最低,气息喷洒在林奕俊美脸庞:“我娘见过……等会我回去找我娘帮忙,你觉得怎么样?”
她身上自带的清雅兰花幽香萦绕在林奕鼻底。
林奕手背的青筋浮现,喉结动了动,捏着朱岁颐的下巴,笑道:“我觉得可以。”
在另一侧窗户偷窥的家丁则看到两个捉紧时间偷情的一幕,暗自关掉窗户,冲进后院时发出一声惨叫,后被人捂住嘴巴。
朱岁颐和林奕听力都很好。
但他们猜到简青禾会出事,没想到出得那么快。
公正严明的公堂。
文华母亲秦如梦在朱心弦的搀扶下,一步接一步地走向狼狈憔悴的秦大娘跟前。
秦大娘声如蚊子,喊了句:“阿姐。”
秦如梦头发花白,脸上布满岁月痕迹的皱纹,那双眼因过于悲伤而又红又肿,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柔弱和凄凉。
她借助橙黄色的烛光,在看清秦大娘那刻,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双膝发软就往地上一跪,捶着胸口,哭得十分悲切。
“真是你!
……心弦,真是我害死我的孩呀。
文华、小伞、青禾都是我害死的,是我造下来的孽,是我呀。”
朱岁颐快步上前搀扶住她,看向朱心弦:“阿姐?”
朱心弦:“文华娘亲当年为了还清赌债,勾搭上贾小伞父亲,怀上文华。
……当时秦大娘也怀孕了。
但贾小伞父亲更疼爱文华,因为有人传贾湖丽是曾淘父亲的孩子。”
人影在狂风中晃动,朱岁颐的脑子跟着蜡烛熄灭,公堂变得昏暗。
如果贾湖丽才是曾淘同父异母的妹妹,那么文华……
朱岁颐的脑门呼呼风声中嗡嗡嗡,问秦如梦:“你为什么要骗曾淘父亲?”
“为了钱呀。”
秦大娘忽然仰天疯狂大笑,笑声如阴冷的山风,让人心惊胆战。
朱岁颐搓了搓双臂,只觉一道身影冲撞过来,抬头就被秦大娘掐住脖子,瞬间失去呼吸。
秦大娘常年掌勺做苦力,力大如牛,朱岁颐纤细修长的脖子在她手上,就是一根软弱清脆的黄瓜,一拧就会断。
砰。
朱心弦手上的木棍一分为二,拿着那半截木棍依然拼命敲秦大娘,怒吼:“放开我女儿。”
林奕和丁冬至一人拽着秦大娘一边手臂,秦大娘吃疼松开朱岁颐,被两人摁得跪在地。
“娘。”
朱心弦拍着朱岁颐的背,说:“娘在,娘在这。”
朱岁颐平缓着气息,问:“我掉进湖那晚,你跟文华在桥下吵什么?”
朱心弦怔了下,如实道:“让她别傻了。”
风吹过,明月探出乌云。
朱岁颐握着朱心弦的手,泪花在眸中闪烁,嗓音带着哭腔:“娘,文华不傻。”
“我想,她如愿了。”
仅一瞬间,朱岁颐就能肯定——
文华要找曾淘不是练身手,是要确认他
是不是秦大娘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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