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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曾淘阻止道:“林少爷,我觉得……”
林奕举手示意他闭嘴,不耐道:“插在文华身上的刀是梦鲤楼的,凶手极有可能是梦鲤楼的人。
你不找凶手,但我要找家贼。”
众人哗然。
“拜托朱捕快尽快查明真相,我亲自监督,可以了吧。
曾淘。”
怎么听出重重的威胁之意。
朱岁颐硬着头皮说好。
曾淘也只能说好。
-
天际间银光闪烁,随即暴雨如注。
原本漆黑森冷的殓房在狂风骤雨中更加可怖。
“什么?你要解剖文华的尸首?万万不可呀。”
衙差阻止道:“老大,死者为大懂不懂?”
“懂。”
朱岁颐戴好手套,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圈,把文华头饰拆开,放到对应的地方。
她这边拆,衙差那边放回去,但是不敢碰文华,就把头饰抛到文华身上。
朱岁颐被严重打乱节奏,对着捣乱的衙差吼道:“出去。”
“不是,老大……你何必当真呢?林少爷是给你面子,才在大家面前帮你。”
“谁说我是给她面子,文华有什么本事穿金戴银。”
林奕定睛看着那支金簪子一会儿,转头看着几位衙差,笑着说:“梦鲤楼仓库又被盗窃,再偷下去,我直接把仓库送给那个贼得了。”
衙差感觉林奕拿着小刀抵在他们脖子,笑着说,再查不出是谁偷了我家名贵食材,有你们好瞧的。
衙差们默默退下,贴心地把门带上。
殓房剩下朱岁颐和林奕。
林奕天生俱来的桀骜矜贵给殓房添几分紧张感,朱岁颐表面无波无澜地做尸检,心跳已经加速直跳,快到要破膛而出。
屋内十分安静,朱岁颐的嗅觉愈加灵敏,能清晰闻到林奕身上那股乌木沉香。
朱岁颐按住疯狂的心跳,把插在死者胸部的小刀拿下来,那股乌木香味笼罩过来,她惊得往后仰了一下身体。
林奕举在半空中的手顿了一下,而后伸手拿过朱岁颐手中的刀,嘴角微微翘了翘:“我只是想看看刀,你继续。”
朱岁颐继续低头检查刀口,余光瞟见橙黄烛光下,林奕的影子叠着她的。
“以为你要打我。”
朱岁颐笑着解释。
林奕掀开眼皮看她:“不难过了?”
“有什么好难过的。”
朱岁颐在文华的指甲缝找到酒红色的衣服面料:“清者自清,问心无愧。”
林奕褪去生人勿近的气息,屈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用长辈的语气笑骂:“嘴硬。”
朱岁颐不知道这个朝代的两人是怎么相处,在衙差口中知道这个朝代的林奕似乎在追朱岁颐,所以林奕对她好,镇民已经见怪不怪。
林奕在这个朝代确实会比以前对她贴心一点,朱岁颐暗自窃喜全然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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