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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若是被沈归仪戴了绿帽子,他也不甘心,也会被人嘲笑。
“那你告诉我,今日你的毒是怎么解的?”
沈归仪冷笑,她抬起还缠着纱布的手腕,纱布上面浸满了血,刚才宋言安抓她手腕时丝毫没注意到她的伤。
她把纱布拆开,手腕上是一道很深的伤口,刚才被宋言安狠狠抓过,伤口又在不断渗血。
“京城大半医馆都是我开的,幽兰香对别人而言或许没有药可解,但对我来说就算解不了我也能稀释毒性。”
沈归仪举起手腕,血顺着流到她身上,“看见了吧?这就是我付出的代价。”
宋言安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他久久没反应过来,沈归仪手上的血流得又急又快,他迟疑许久才道,“既然如此你白天为什么不承认你中了毒?”
“承认了然后呢?坐实林姨娘陷害主母的罪名让外人继续看宋府笑话?你是朝廷兵部主事,事情闹大,若是皇上知晓,你连兵部主事都没得做。”
沈归仪字字珠玑,说得宋言安脸色苍白,他没想过这么远。
“既然你没有偷人,你为何不敢和我睡?”
宋言安干巴巴问出这么一句话。
沈归仪闭上眼睛,一字一句不耐烦道,“嫌你脏!”
宋言安被戳到心窝子,破口大骂,“以后你求我来我都不会来。”
沈归仪语气淡淡,“最好。”
宋言安狠狠瞪她一眼后就离开。
沈归仪手腕上的血还在滴,她站了许久,觉得整个身子都软了,她差点就要倒在地上。
是陆昭胤冲破柜子出来将她扶好,恼火斥道,“谎话连篇。”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立即把手放开,顺势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放在桌上,“拿去用,不会留疤。”
“少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大爷怎么突然走了?”
翠枝推开房门进来,陆昭胤转身就跳窗逃跑。
跟做贼一样。
翠枝进来看见窗户开着,她低声道,“少夫人,这窗户奴婢明明关好了,怎么突然打开了?还坏了。”
沈归仪把玩着手上的药膏,轻飘飘道,“野狗弄坏的,明日叫人来修一下,修牢些,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窜进来。”
“府里哪来的野狗?”
翠枝嘀咕了一句也没多问,就把窗户拉过来关好,但中间还是有个窟窿,有风从窟窿里灌进来。
宋府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老夫人脸上没光,连佛祖都没脸面对,今天一早她就让宋言安陪着沈归仪还有林夕月一起灵光寺上香求佛祖原谅。
宋言安想到昨天晚上沈归仪和他说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有什么资格嫌他脏?
“祖母,要上香我和月儿去就好,顺便求佛祖保佑月儿肚子里的孩子平安。”
老夫人瞪了宋言安一眼,“归仪一起去,这件事情是她闹出来的,她必须亲自去佛祖面前下跪忏悔,否则佛祖永远不会原谅宋家。”
坐在旁边的沈归仪看上去没什么反应,依旧在用手指沾杯中茶水写字。
宋言安见她这副态度就不端正也没认识到错误,他不耐烦道,“祖母你自己看看她的态度,她去也是惹佛祖生气。”
老夫人脸上也不好看,她沉声呵道,“归仪,端正态度。”
沈归仪停下动作,微微抬眸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最后把眼神定在愤怒的宋言安身上,“大爷不是说他和林姨娘去就好吗?祖母不能因为我被陷害,就把罪怪在我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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