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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可没觉得这一巴掌有何不妥之处,至少她阿娘不就没有出言斥责吗?
温桃蹊本来想回头看赵夫人脸色的,生生忍住了,又冷嗤一回:“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温家能有今日富贵,全是凭着周全,这话,可是周全素日在家里与你念叨的?”
周全家的哑口无言。
她男人是个榆木脑袋,明明是自己赔进去两条腿,救了温家两个老爷,心里却从不敢觉得温家欠了他们。
这几年下来,温家养着他们一家人,在她男人眼里,竟然是天大的恩德一般。
周全家的不说话,温桃蹊心中了然,往回退了几步:“你弄错了——温家的富贵从来就不是你们给的,但你们家的安稳,却全仰赖温家。”
她话音落下时候,人已经回到了赵夫人身边去,且她转身的第一时间,便把目光落在了赵夫人身上,见她阿娘非但神色如常,甚至平添了三分赞许,于是彻底放下心来。
周全家的满心不服气。
刚才她不过一时叫打懵了,才由得温桃蹊红口白牙,在这儿数落她。
这会儿她回过神来,竟理直气壮的挺直了腰杆,拿舌尖儿定了定腮帮,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
她也不再去看赵夫人和梁氏,径直把目光投向了温桃蹊那里去:“三姑娘这话不对,难道我男人救主,还救错了吗?难道三年前出事时,不是我男人拼死护住了大老爷和三老爷吗?要是照姑娘这么说,原来我男人救下主子,本是分内之事,那我倒想问一问,当年跟着两位老爷一起出门的奴才们,出事时,又都哪里去了?看起来,大祸临头各自飞,才是正经道理吧?”
救了主子,那是忠心,更是忠贞,可真的四散逃命,他们家也并挑不出错来。
难道温致和温铎的命是命,底下奴才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只是可恨周全家的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梁氏一听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抄起手边儿一只茶盏就想摔到她脸上去。
温子娴在一旁看着,温桃蹊分明还有后话的样子,于是她手腕一转,按住了冯氏。
梁氏侧目过去,见她摇头,目光又顺势投向温桃蹊,便一拧眉,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温桃蹊面色阴沉,眼中泛着寒光:“也就是说,我方才与你说的那些话,你觉得,是我强词夺理,巧言善辩,而你们家如今得的一切,都是应得的,也为着周全的功劳,你,还有你女儿,不管在温家内宅之中做了什么事,三婶都该纵着你们?”
周全家的嘴上不敢应,但心里的的确确就是这样想。
她一向都觉得,她男人有功劳,温家如何高看他们一家人,都是不为过的。
这三年以来,她在梁氏屋里颐指气使,梁氏不也从没多说一句话吗?
至于今次她何至于挑唆着姑娘要去勾引温长乐,还不是温家办事儿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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