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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孟悬壶又不知道凑个哪里搞到了一种十分古怪的药草,味道十分浓郁,虽然说不上难闻,但孟青蓝就是想找茬,捂着鼻子皱着眉,“这是什么东西?难闻死了,赶紧扔了扔了!”
孟悬壶和往常一样护着:“扔什么扔,这二两银子一颗呢。”
孟青蓝气得要死,她自己抠门,对别人尤其是孟悬壶的钱也有很大的占有欲。
“二两银子?”
她几乎要七窍生烟,看了他怀里的这一捆,最起码要有三十两,“你疯了吧?还有,你哪来的这么些钱?”
她手里恨不得变出算盘来,“有钱还不如给我,你在这儿白吃白喝白住了那么久,可一分钱也没有给过我,你好意思吗你?”
孟悬壶脸皮一直很厚:“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凭什么不能住这里?”
孟青蓝道:“这么说,你的钱为什么不给我?反正都是一家人,为什么不给我?”
孟悬壶嘲笑道:“给你有用吗?反正你又不花。
钱放在那儿不花,跟破石头有什么区别?”
孟青蓝道:“花不花是我的事,我问你的是‘一家人’的问题。
你可不要乱攀亲,我哥哥是东宫驸马,可不是你这种无所事事天天到处瞎逛的野郎中!
再说了,你现在倒是想起来‘一家人了’,你这个‘一家人’的定义可真够灵活的啊,用得到的时候就是‘一家人,用不到的时候就不是’一家人‘了。
你当年一声不吭走掉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这什么狗屁’一家人‘呢?”
孟悬壶听她提起谢濯的事情,当时就很生气,后来又听到她说小时候的事情,不由冷笑道,“还狗屁’一家人‘呢,对对对,要不是为了这什么狗屁’一家人‘,我也不用走。
要不是为了你,我会走吗?孟青蓝,你少在这里说些丧良心的话!”
孟青蓝看他冷笑起来,当即不甘示弱笑得更冷,“还为了我,你就算想甩锅也要找个好理由。
当初你可是家里的宝贝疙瘩,我在家里算什么啊,迟早是别人家的人?赔钱货?自己生的下人?换钱的筹码?我怎么可能把你这个心肝宝贝逼走啊?”
孟悬壶跟她较上劲了,她笑得更冷,他就要笑得再上一分的冷,“哈哈哈,没错,我就是天下第一大傻子,放着心肝宝贝不做,非要去颠沛流离。
你不知道是吧?当年家里的地收成不好,我的学费拿不出来,爹娘就想着把你卖了给人家当童养媳,就是城西那个傻子,又胖又丑那个,还跛了一只脚。
我要不是不想你嫁给那种人,毁了一辈子,我走什么呀?我就在家里等着钱去学院就好了,等到十几年后,我来考科举不好吗?就算考不上,我干什么不行,非得去吃苦受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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