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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大敞,乘白羽拾级而入,殿中空无一人,硕大四扇吊屏悬围,木牌挂成一排一排。
这些都是报来仙鼎盟的事务,丞待料理,按轻重缓急分排,木牌颜色不同。
看着领几枚吧。
不能总被说米虫,碍事又无能,这话谁都不爱听。
从知务殿出来,乘白羽手拎两枚木牌,没施展法术,步行徐徐往红尘殿晃悠。
其实,最开始幽冥渊有异动时,乘白羽也曾自荐出征。
是贺雪权说,说阵上危险,恐不能分心照拂他的安危。
使盟主分心,那你还去什么去?
老老实实呆在你的红尘殿吧。
晃到后来,乘白羽踏月也兴致阑珊,终究还是飘回红尘殿。
殿前有——
两个人。
其中一人身量颇小,被另一人单手抱在臂中。
“李阁主?阿舟?”
乘白羽大惊,呃呃呃,连忙请进殿关上殿门。
“吾与你子有何见不得人。”
李师焉不悦。
“不不不,”
乘白羽急召春行灯望风,“阁主风姿清隽,最能见人。”
下一瞬跃至李师焉身侧,
“他这是怎么了?”
乘白羽往李师焉怀中看去。
乘轻舟双目紧闭,整张脸呈现不正常的膛紫颜色,分明不好!
李师焉很是从容:“不过进境过快,真气紊乱。”
“我就说不能揠苗助长!”
“不过一点灵力泄溢,”
李师焉眼皮半阖,“往灵皇岛讨几副丹药的事。”
乘白羽张着眼睛:“披拂阁的丹药不成么?”
“区区凡人疾苦,不值得我费心制丹。”
“……阁主,”
乘白羽指指他怀里的孩子,“口是心非不好吧?既然如此你管他的死活做什么?”
此时已探过脉,阿舟经脉里奔腾的灵力被一股更精深的真气止住,暂时无虞。
就是这个老家伙的真气吧。
李师焉寡淡的眼神拂过乘白羽:“霜扶杳说,夫妻反目,稚子何辜。”
“……霜扶杳说的?”
“……霜扶杳献来的话本,说的。”
李师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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