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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拔出一柄刀:“你只管进攻,我来防守。”
楚怀瑜看看手中的弩弓,又看看四周的护卫,又看看手中的弩弓……
袁沃瑾瞥他一眼,急促:“还不动手?”
楚怀瑜踮脚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朕不会打架。”
袁沃瑾挡过近身而来的护卫,背着他道:“那日围猎场上,你不是挺会骑射的吗?”
小皇帝实诚道:“那不是只有你一个吗?”
袁沃瑾:“……”
一波刀剑砍来,他单手提刀挡过,另一只手搂住小皇帝的腰倾压而下,不由责问:“你都会些什么?”
小皇帝眨了一下眼:“……会拖累你。”
愚蠢的小东西!
袁沃瑾猛一用力,弹开聚压在他刀上的数十柄剑,捞起小皇帝一个翻转护在身后,随即挥刀砍断那些护卫的剑,而后再次搂过小皇帝借着假山石一步一踏飞至屋顶。
他迅速将刀塞回腰间挂带内,双臂环过楚怀瑜腋下握住他的手,对准迎面追来的护卫便是一箭,而后问道:“女子能勾得男人保护也罢,陛下又是如何做到的?”
小皇帝后知后觉:“……朕没有勾引你!”
身后追来的侍卫武功不低,袁沃瑾凭借来时探查的路线寻找马厩,一面攻击一面防守,可他发现小皇帝似乎并非不会群战之术,倒像是在顾忌什么,眼看追来的侍卫一个个落下屋檐,他的面色愈发难看。
侍卫死伤一片,眼下再无攻击之人,袁沃瑾收弓退膛,俯睨屋下之景:“叛主之人,该杀。”
楚怀瑜惊神未定,视线移至他脸上,充满了陌生,这一刻,他们是敌,又是友。
若有一日两国兵戎相见,他是否也会如此毫不留情杀敌于战场?
“走,马厩就在前处。”
袁沃瑾出声提醒。
楚怀瑜回过神来,却在低头的一瞬瞥见屋下飞射而来的一支箭,他不假思索地推开正要拉住自己的人,那箭以迅雷之势穿过他腹部,腰躯仿佛也在瞬间被撕裂。
袁沃瑾诧然目睹他身中利箭,发丝尽散,犹如一只暗夜垂坠的蝴蝶,翩然而落。
他迅疾奔跃而下,随他一同坠落。
双手揽过他腰身落至马棚一路翻滚而下,他匆匆折断箭杆,抱着人翻身上马,抽刀砍断缰绳,一路冲出府门,向集市而去。
追杀的护卫碍于一身铠甲,止步集市,只剩夜行的暗卫悄然而行。
路过一家药铺,袁沃瑾快速下马,直踹门而进,年老的大夫听到动静尚未着衣便摸索着从里屋走出,忽有一柄刀架在脖子上,他立时清醒过来,瞧也不敢瞧来人,便颤颤巍巍地求饶:“好、好汉饶命。”
袁沃瑾牵着马命令道:“带上你的诊箱,跟我走!”
那大夫连忙点头转身在他的刀下取出柜子上的药箱而后跟随他出门。
三人驾着一匹马行至荒郊一处废弃的破庙内,袁沃瑾抱着中伤之人进入屋中,安置草地上,后又转身拎着大夫进屋,道:“我不会杀你,尽你所能替他处理伤口。”
尽管他如此说,老大夫仍然慌慌张张地打开药箱取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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