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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慈心俯了他半晌,问:“可有解法?”
老郎中道:“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若用那种蛊之人的心头血,或可一解。”
闻言,慕慈心默了。
帘内,袁沃瑾抬头隔着帘子向外看去,纱幔虽薄,但层叠相交,几乎不见任何人面貌,但听此声,这郎中的浑厚嗓音似是在哪里听过,却又一时记不起。
只是噬心蛊一事,本是他应计胡诌,这郎中是如何诊出的?
若非那蛊虫被他撒了喂狼,他还当真信了此话。
不过此番也好,省去应计之由。
殿外,尤温纶扫了一眼老郎中,至慕慈心身前低禀:“太后,此人只是个江湖郎中,来历不明,或许是与那异贼串通一处也未可知。”
慕慈心侧眸,思量着他的话。
此时尉迟睿急步上前:“太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听他这话,尤温纶有些不解地看向他,不知他为何话里话外都要信这等无稽之言,若非他是小皇帝身旁的近侍,倒让人怀疑他是在帮衬那逆贼。
可慕慈心并没再多怀疑,只是瞧了两眼帘内,而后目向老郎中:“你留下,其余的都退下。”
一些滥竽充数的民医临走时还忍不住往殿内觎了觎,听闻今日小皇帝纳妃,方才那老郎中问是否受了什么刺激,莫非洞房时出了差错。
这是当真不行?
御医们都走后,慕慈心倒似平下了心来,对着帘内道:“人、城池,哀家皆允你,若是皇帝今日有个三长两短,明日便是你郑国举国覆灭之时!”
说罢,拂袖而去。
尉迟睿于原地松了一口气,尤温纶上前讨问:“不知公公为何处处向着那逆贼。”
尉迟睿无奈:“老奴怎敢,只是老奴实在不敢拿陛下的命做担保啊,若是陛下当真有个好歹,那老奴可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尤温纶不屑哼了一声,抱臂立在门前。
尉迟睿疑道:“少将军要在这里守着?”
尤温纶冷觑一眼帘内,故添声量说给内里人听:“陛下一日不好,微臣便候一日。”
尉迟睿无奈叹一声,最终只得重新合上门。
隔开门外之人后,楚怀瑜推开袁沃瑾环住自己腰身的手,从他腿上跌翻在地,又呕出一蓬血。
下一瞬便又被拦腰捞回去。
楚怀瑜举掌便要挥过去,却被另一只手捉住,而后整个人又被按回那堵宽厚肉盾里,后颈被他五指死死地扣着。
楚怀瑜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放开朕!”
随即一个温热的唇覆在他脖颈上,将那割疼的伤口含入了齿间。
楚怀瑜浑身一激,立即湮了声,滚烫的唇瓣微微离开他的皮肤,而后便是一人哑着嗓音问他:“疼吗?”
疼,怎么不疼。
疼得快窒息了,从未有过的疼。
是因为他下的蛊吗?还是别的什么?
袁沃瑾微微松了扣住他后颈的手,抬起头来,用指腹轻拭他脸颊上被金钗擦上的血迹,声音温柔下来,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缱绻:“你皇兄——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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