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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偏僻得很。
负责看守大门的两个人毫不负责,不是在呼呼大睡,就是在谈天说地。
要问谢流渊为什么知道,因为他曾经被关过禁闭。
到了饭点,吃的东西迟迟没有送进来,饿得他头晕眼花,他恳求两人能给他饭吃,然而两人好似又聋又瞎,压根不给回应。
谢流渊绕到思过堂后,那两个人一如既往在睡大觉,完全没有发觉他的存在。
堂内的空间被分隔成一个个阴暗逼仄的屋子,一面铁门,另外三面是铜墙铁壁,连个窗户都没有开。
唯一的光芒,是墙上小小的一根火烛。
谢流渊很快找到了叶昭。
对方向来自诩世家公子,修行天才,穿最好的衣裳,吃最好的美食,住最好的地方。
可现在,他一屁股坐在稀疏的稻草上,衣裳弄脏也不管,头埋在膝盖上,头发乱糟糟的。
“叶师兄。”
谢流渊饶有兴致地叫他。
听到声音,叶昭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在看清面前之人的那一瞬间,他怒道:“谢流渊,你在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你呀。”
谢流渊朝他笑,反问道:“难不成,我还能是来欣赏风景的?”
“……”
叶昭磨了磨后槽牙,那张脸黑得好似锅底。
他后退几步,警惕道:“我才不信你有这么好心,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师兄,你觉得我还能干什么呢?”
谢流渊道:“我两只手都被你弄伤,根本动不了啊。”
闻言,叶昭仍一脸狐疑,目光落到谢流渊受伤的手上,而后冷哼道:“真可惜,只弄断了你两只手。
下次比试,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谢流渊不怒反笑。
语调格外的平和,就像在自家院子里,与叶昭商量今晚吃什么一样:“好啊,但愿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你……”
叶昭愣了愣,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谢流渊没有回答。
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
叶昭扒拉着铁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心头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
等了许久,始终无事发生。
叶昭松了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慌乱,自顾自说道:“该死的谢流渊,居然敢吓唬我!
等我从思过堂出去,定要给你个教训!”
话音刚落,身后忽然散发出烧焦的味道。
叶昭转过头去,身后的稻草燃了起来。
还好他离得远,屋内除了稻草之外没有其他的引燃物,火烧不过来。
心头怨念更甚,恨不得将他扒皮抽骨,食其肉饮其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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