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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日婉心殿那宫女,已经被人毒哑了。”
用了药膳,泱肆睡意渐浓,只轻声问道:“没法让她交代?”
“不行,她已经意识不清了。”
阿烈从容答道。
珠帘内未再传来任何声音,又等了片刻,阿烈才慢慢退出去。
轻轻阖上门,正欲离开,有人在身后唤道:“烈侍卫。”
转过身,落染抱着一堆木柴走过来。
“这么晚了还有事找殿下?”
她身材娇小,那木柴挡住了她大半边脸,就这停下来的片刻,她往上抖了抖,将就要脱离双手的木柴重新抱稳。
阿烈“嗯”
了一声,伸出一只手过去,轻松提过上面的绳索,拿走了她怀抱里笨重的木头。
而后不发一言又轻轻推开门进去,直直走到壁炉旁,将它们放下来。
落染跟着进去,往内室看了一眼,知晓床榻上的人睡着了,往壁炉里添了几块柴火。
而后,两个手指在空中比出往外走的动作。
阿烈点一下头,两人又重新走出去。
走远一些,落染才出声问道:“烈侍卫,你的伤可好些了?”
被问及之人点点头,算是回答。
阿烈的步伐很大,落染要提着裙摆努力跨大步子方能勉强跟上。
“我给你送的药膏你有认真涂吗?给你送去的药膳有记得喝吗?尤其是你的膝盖,得特别注意保暖,要不然以后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
絮絮叨叨说了一路,身侧之人突然停下来,她也急急停下。
“落染姑娘,我到了。”
阿烈推开房门走进去,然后不等她回应,随手便阖上了门。
“欸——”
落染撇撇嘴,这人怎的比木头还硬?
她打了个呵欠,正欲也回房休息,眼睛却瞥到地上有一块丝帕,捡起来一看,上面沾了些血迹。
……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
隐约朦胧间,泱肆觉得自已的身体变得很轻很轻,轻得没有了重量,轻得腾在空中。
耳畔尽是贯耳的狂风,她竭力睁开眼,才发现自已站在雪地里。
不,是虚浮在空中。
天地一片雪白。
四下的风景,都是熟悉的。
因为她曾极力张大双眼,看了一整日。
她在雪地里发现了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
想要看清,却发现自已竟真的飘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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