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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
他抱胸说着,朝村西看。
“我得回宋娘子家拿点东西。”
季宿白皱眉:“你那玉佩又丢了?”
他笑着,听宁归砚开口。
“怎么,你不高兴了?”
“我把你那枚玉佩放那孩子手里了,不是说能挡致命的伤吗?索性我现在也用不着,借那小孩用用,可我也得拿回来不是?毕竟也不全然是我的。”
宁归砚一边说着,一边斜睨季宿白,笑意淡淡,不等人应答,便踏出步子往村西去。
季宿白稍后才跟上,良久问道:“怎么就知道你用不着呢?”
这话说的奇怪,既像是讥讽宁归砚不自知,又像是在暗暗地想引出些什么东西。
宁归砚脚步滞了一下,未停。
他偏头看向季宿白的眼睛。
“你想听什么答案?”
“你这话可问得有意思。”
“跟你学了那么久,我总不至于连尸鬼都应付不了,你真当我是个靶子?不受伤,怎么引得出那魔族?还有,你也不会让我死吧?”
“这样的回答满意吗?师尊。”
季宿白敛眉,抬手将宁归砚的脑袋扭回去。
“好好走路,要是再摔了,我可不接你。”
宁归砚唇边的笑意淡了淡。
“真荣幸啊,师尊,您还陪着我去呢?”
季宿白:“不想去的话,我可以把你打晕了抗回去,说多了也累。”
一嘴拌着一嘴,宁归砚也得了乐趣,便也没再继续,领着季宿白,很快到了宋娘子家。
只是他们到家门前时,便听见了阵阵的啜泣——宋娘子的悲切从木门中传出来,还伴随着孩子哭不出声的呼吸。
两人推开门,便看见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旁边抱着他的女子面容眼熟——正是宋娘子。
抱住的尸身是宁归砚之前在里屋用术法瞧见的男人,他胸膛破了个巨大的剑口,伤处不断涌出鲜血,任由宋娘子如何堵住都抵挡不了身体的苍白和寒凉。
男人瞪着双眼,眼睛却不是灰白色的,而是沉沉的黑色,此刻已经散开,变成大大小小不规则的墨点。
他的手脚都扭曲着,似乎生前被残忍地对待着,手中紧紧抓着宋娘子的手。
宁归砚瞳孔缩了缩哟,目光从男人身上移开,瞧见了站在灶间外的几人。
林言言身上有些许抓痕,她的目光定在宋娘子身上,有些不可置信和仓皇,更多的是害怕和犹豫。
她手中握着一把剑,那剑不是她的,而是身边的景弗的。
景弗的面色显然不是很好,胸口被刺了一剑,此刻瘫在灶间外,呼吸沉重,伤处被林言言捂着,轻咳一声后林言言便哭出声来,泪水掩盖了之前的泪痕。
伤口上方的药粉很多,混着鲜血糊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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