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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离不免臆想,禁不住把他家这位千年老男人和老古董联系到一块,由不住哑笑。
温离捧住锦盒,挪了挪屁股墩坐回原位,小心放在案上,心里头还在猜是什么,手就没忍住推开。
他略惊地挑了挑眉,抬眸睹了一眼自家爷。
锦盒里是一把直刃。
不计刃柄,刀身长不过拇指与食指敞到极限的距离,严谨点能称它做短匕。
刀刃两面寒光凄凄,两极锋芒逼人,柄身裹有白色纱布,怎么瞧都不似旧刀,他持于手中比划两下,破空的刀鸣声便有了,充耳可闻的新发于硎。
“阿离小心试试。”
梅鹤卿低眸叮嘱道:“勿伤了手。”
“好。”
温离握住刀柄便觉意料内的趁手,轻重契合。
他正握在空气中缓慢比划,瘦长的五指在泛寒的刀刃下白的不近人情,手臂没有因为慢动作而显得无力虚浮,反之胳膊及手腕力道韧劲十足,划出的“米”
字刀刀张弛有度。
匕首在琼枝般的温热玉指间生出一朵冰冷的花,他灵活反握收匕停在锁骨前,洁白的手背面朝下颚。
“近身制胜,一招致命,咽喉和手腕经脉最妥。”
梅鹤卿搁笔,合上册子放在右侧整齐迭好的册子上。
不过抬眸的一瞬,温离张开手持短匕的臂膀,另一只手拍在案几支起身子前倾,刀刃在随手臂的张合时飞出,刀鸣吹灭三步外的一盏灯火,狠狠钉在红木,他抵在喉结前的手指还呈握匕的姿势。
“是这样吗?老师。”
梅鹤卿抬眸,对上一双风流戏谑的桃花眼,它总是似醉非醉地含着情,像流连烟花柳巷的吃酒醉客,不负责任地乱勾人。
“别动。”
梅鹤卿命令。
温离不明所以地“嗯”
了一声,他的老师伸手擦过他的鬓边解下他的发带,乌黑的发丝倾泻,白纱蒙住了他的眼睛。
令他视线模糊不清。
只听老师声色清冽,“偷袭为师,你要受点教训。”
梅鹤卿抓住温离抵在下巴的拳头,一手扯开衣袖,露出莲藕般的手腕,他吻了吻细腻下的青线,唇齿恶意地咬在经脉,它连着温离的心在微弱的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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