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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像是黑色的粘液,却又蠕动着充满了肉感,逐渐吞噬维克托完好的皮肤,用不了多久,维克托就会完全被其给吸收消化。
他身上被侵占的部分,开始长出了类似肿瘤一样的东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异变。
痛苦让维克托跪倒在了中间的某个蒲团上,撕心离肺的哀嚎没有换来这诡异生物的丝毫怜悯。
而就在这时,正中央那张巨大的案几上,整齐一排的灵牌之中,某个没有名字的灵牌骤然放光,在虚无里,好似有支锋利的小刀,深刻的在上边划出了某个冒着火星的名字。
与此同时,搭在案几上的那衫黄袍子,无人触碰却诡异的立了起来,并且犹如被风吹走了一般,飘向了维克托所在的位置,奇妙的盖在了他的背上。
原本已经扭动着无限增值的黑色怪形,在被这件黄袍盖住后,整个多余的肉体尽数开始萎靡,一些脓血炸开流出来,黑色的怪物在黄衣之下不停的抽搐,好似在宣泄自己的不甘。
最终,长出来的黑块肿瘤全都化掉,只有一些犹如刀伤般的黑色痕迹还附着在维克托的身上,并且被黄衣给压制着,再也无法借助维克托的身体持续生长下去了。
维克托看着满地的黑色脓血,表情依旧是惊恐万分。
他刚才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一切都在被身上的怪物所消化,那种一点一点被吃掉的痛苦实在是难以忍耐,如果不是这件黄袍自己搭了过来,维克托大概率已经被吞噬了。
单薄的黄衣像是一片烂布般挂在维克托的双肩,维克托仔细打量这件袍子,在上边只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不知道写了什么,类似某种古老的象形文,根本就看不懂,而除了这个,整件黄袍外观上平平无奇。
总之,这件衣服有种神秘的力量,维克托只要穿着他,寄生在他身体里的生物就无法作乱。
这是很容易就能看懂的道理。
呼~~!
长出一口气,维克托抬头看向前方案几上的灵牌,其中一枚亮得很凸出,清晰的可以看见,那上边新出现了一个名字。
“维克托·戴蒙……我?”
这好似在记录进入道观的人,只不过把名字写在灵牌上,维克托总觉得很不吉利。
原本以为自己快嗝屁了,谁知道峰回路转,居然压制住了怪物。
他现在第一个想法就是,把这件黄衣偷走,然后在主人回来前快速离开这里。
对这间道观,维克托还是略有忌惮,发生的总总都透露着此地的邪门。
在做出决定后,他立马退出堂屋。
长长的袍子拖到了地上,但维克托没有在意。
举目眺望下,神秘的林地在微风中荡漾,浓雾依旧弥漫在未知道路的前方,也不知道穿越这片雾气后能去往哪里。
这样虚无缥缈的景色,令维克托都不确定,自己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
还有一件事情很奇怪,周围太安静了,除了道观没有其他建筑,也没有任何生物活动的迹象,根本不是熟知的自然环境。
维克托现在心里很紧张,甚至有些发怵。
某位传奇作者说过:人类最古老而又最强烈的情感是恐惧,而最古老又最强烈的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
目前摆在他面前的,就是大量无法逃避的未知。
然而,维克托还是能清醒的认识到,如果无法克服现在心里的惧意,那么他就只能永远的缩在这里。
于是,他拿好青铜钥匙,身披黄衣迈开了步伐,朝着未知的浓雾方向走去。
看上去很近,走过去也不远,穿越几株灌木就到了,可当维克托站在浓雾前时,却发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现象。
这些雾气就固定的弥漫在林地的最里面,仿佛有某种力量将其与林地隔绝,泾渭分明。
灰与白的交融,视觉之下都能感觉到粘稠。
维克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景,他警惕的用手触及了一下雾气,那雾仿佛有生命力一样缠绕在了他的手指上,然后慢慢沿着手臂蔓延,随着时间与距离而消散。
与此同时,一句低声呢喃忽然出现在了维克托的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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