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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哥哥,慎言。”
白玉左右看了看,大少爷的前厅,基本上是没什么人,她也往前走了几步,越发和沈辞离得近,看着面前的人,她眼底是无限柔情。
其实,白玉和沈辞相似于幼时,二人的父亲是异姓的结拜兄弟,母亲更是闺中好友。
沈辞的父亲身体一直都不大好,看起来人高马大,实则体弱多病,在沈辞六岁的那年就去世了。
留下孤儿寡母在世上,时常接受白玉家里的接济才得以生存。
他一直都觉得,是因为乡里的蹩脚大夫医术不好,才治不好父亲的病,所以一直都立志成为一名医术高明的大夫,人也越发的沉默。
在沈辞十三岁那年,村里来了一名游医,游医看起来十分不着调,但是一手银针扎穴出神入化,各种急难杂症也不在话下。
他想拜其为师,但是游医却说,如果沈辞一直待在这个村里,那以后的医术比蹩脚大夫都还要不如。
听了嘲讽以后,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回去收拾好包裹,告别自己的母亲与白玉一家,跟在游医身边学习。
这一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的时间,沈辞今年已有十八。
当时的白玉,还只是一个喜欢上房揭瓦,摸鱼爬树的浑丫头。
没想到现在已经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就算二人站在一起,如果不是再一次听到对方的名字,也怕是不敢相认。
“白玉,我一月前回过一次村子,我的母亲说,你家里遭逢大难,伯父已经去世,伯母不知下落,而你,也孤身一人来了这上京,我,我也是跟着你来的。”
沈辞皱着眉一脸担心,“经过多方打听之后,我才晓得你进入了这将、军府,白玉,你和我回去罢?伯母那边,我会找到的。”
白玉摇了摇头,“沈辞哥哥,我已经找到母亲了。”
“什么?”
“她就在将、军府内,但是,我现在带不走她。”
这句话的意思是,白玉一定会想办法带她离开。
“不管什么事儿,我一定会帮你。”
原来,这就是她一直待在将、军府的原因。
“沈辞哥哥,我不想把你卷进来。”
白玉为难的看了他一眼。
二人已经五年未见过一次,沈辞还是她心中的那个小哥哥,但是白玉,已经不是从前的白玉。
“小玉。”
沈辞大着胆子拉住了她的手,“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
白玉想挣脱他的手,但是没想到沈辞却又抓紧,一把把她搂进了怀中。
感受着胸膛的温暖,这么久以来的委屈,伤心,难受,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她闭上眼,享受着片刻的宁静,眼泪慢慢落下。
她记起来沈辞离开的那年,也是在一个冬日的早晨,天还未亮,隔壁的狗叫声响起,白玉起了床,自顾自的穿好衣裳,看着沈辞出了门,跟了一小段,沈辞才发现,他犹豫着又返回,就像现在一样,紧紧的抱住小小的白玉。
“小玉,你等我,等我学成归来,就娶你过门!”
“沈辞哥哥,我等你。”
那时的白玉没了平日的张狂,她一直谨记着沈辞当时离开时的承诺。
这一等,就是五年,沈辞没等到,却等到了父亲的横死,母亲的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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